属下浑身一颤,连忙低头应是,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寝宫。他知道,王爷这次是真的怒了,薛家恐怕要遭大难了。
而就在此时,窗外却传来了轻微的响动。“谁?”夏玉常的怒火被这一声响动吸引,他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同时地上带血的鞭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随着一道凌冽的破空声传来,“啪,撕拉。”围在窗口的帘子应声而碎。
却只见一只黑色的猫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喵。”似是被夏玉常的目光吓到,黑猫几个跳跃,快速消失在夏玉常的视线内。
夏玉常的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知道自己府中的守卫森严,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这里,更何况是无声无息地偷听他们的谈话。
他转身看向那名还跪在地上的侍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侍女浑身一颤,连忙摇头:“回王爷,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夏玉常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问这侍女也是白问,她不过是个下人,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然而,他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而从窗外安全离开的男子,此时已经远离了常王府。从侧脸不难看出,这人正是常王夏玉常之前亲自前去客栈接走的那人。
“夏玉常,既然你也如此无用,那本王就留你不得。”
他一身白色衣裳,此时他那放荡不羁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和一丝冷笑,心中暗暗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金域城的清晨,原本应是热闹而充满生机的,但今日的街道却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混乱与紧张。
陈颜卿和薛浩凌乔装打扮,穿梭在纷乱的街道上,看着县衙的人不停在街上搜寻着什么人,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他们走进了金域城内最大的酒楼,不知是受了干旱的影响,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此时酒楼内并没有多少人在用餐。
但他们也能听到角落几个客人的交谈声:
“今日街道上这么多当官的,这是在查什么?”客人甲。
客人乙:“你今早起得迟,可能不知道,昨晚出大事了。”
看着客人甲那疑惑的目光,客人丙也神秘的接口道:“昨晚县衙和城内很多银庄、当铺都被盗了。”
“被盗了?”可人丁惊讶出声,显然他也未听到这个消息。
“是啊,我姐夫就在县衙……”
听着他们的交谈声,薛浩凌和陈颜卿相视一笑。
昨夜,陈颜卿和薛浩凌如同一道幽灵般潜入了县县令的府邸。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轻盈而迅捷,他们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重重守卫,将县令的宝库和粮仓洗劫一空。
而那些珍贵的珠宝、金银和粮食,如今已悄然消失,出现在了陈颜卿的空间内,即将成为他们逃荒路上的资粮。
想到被古殇要走的那一千两黄金,陈颜卿就肉疼。但听到薛浩凌说冥炎殿赚钱的产业都是飞情堂的人负责,她瞬间就不肉疼了。
所以,为了回报冥炎殿飞情堂堂主古殇帮她找木香郡主下落的相助之情,她跟薛浩凌又接连光顾了城内的几家大当铺和银庄。
他们光顾的这些店铺都是冥炎殿和常王的产业,至于醉月阁的店铺,陈颜卿这次并未光顾。
陈颜卿她的手法娴熟而精准,每一次出手都如同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而那些被她光顾的店铺,则在清晨的阳光下,露出了空荡荡的柜台和空无一物的密室,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不寻常。
如今,金域城内的混乱已经愈演愈烈。
街道上,人们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惊恐和不安,就怕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粮食哪天也被这大盗惦记上。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陈颜卿可看不上他们那点东西,她惦记的可是常王府的东西,还有常王的命。
县令府邸的守卫们手忙脚乱地四处搜寻着线索,而那些被盗的店铺则已经乱成一团,店主们哭天抢地,痛不欲生。
看得陈颜卿一阵惊叹,不愧是古殇的手下,这演技,啧,要是放在现代,妥妥影帝和影后。
吃饱喝足后,陈颜卿跟薛浩凌走在街道上,看着街道两旁的店铺,有的已经关门了,有的还在勉强支撑着。
那些还开着的店铺,门前都围满了人,大家都在抢购着有限的粮食,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饿肚子的人。
陈颜卿知道,虽然这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