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怎么？大名鼎鼎的超凡者道士欧阳兰，要当街行凶不成？”

那人看到欧阳兰的眼神，不仅丝毫不在意，还在继续开口挑衅。

“就是啊！没能力保护我们也就罢了，还这么凶！”

“没错，刚刚那个姓柳的也是，胡乱冲过来干嘛，明明我们自己也可以躲开。”

之前那几个向河童投掷东西的路人，担心被事后追责，此刻也是急忙站出来煽风点火，企图扰乱视线。

不少人也确实受到周边舆论影响，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这可把欧阳兰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将手里的火焰散出，把这群乌烟瘴气的家伙烧光才解气！

柳飞眉头紧蹙，一把按住欧阳兰。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从一开始这些人不分场合的围观，到后来胆大妄为攻击河童，以及最后所有人升起的莫名对抗情绪。

大家的行为举止都不太正常，像是有一双无形之手在推波助澜。

甚至是欧阳兰，都有些被影响到了！

平常的他不可能如此冲动！

柳飞上一次有类似经历，还是在使用照妖鉴之时，同事们不受控制宣泄负面情绪。

那种映照人心之邪的感觉，让他至今难忘。

因此他断定！

这附近，有人在搞鬼！

柳飞将目光落在之前最先挑事的那人身上。

对方十分年轻，显著特征是眼眸极其狭长，并且面色惨白。

一股冷冽阴郁的气质扑面而来。

察觉到有视线看来，阴冷男子似乎有些诧异，

他认真打量了下柳飞低沉道，

“有意思，一介凡人居然能够不受影响...”

说罢，此人退至众人身后，无影无踪。

柳飞还想再追，却被附近人群所阻拦。

“唉！走什么啊！都没说清楚呢！”

“就是！你们能不能保护好大众？我们平日里白给你们加油打气的吗？说两句还有脾气了？”

柳飞的脸当即沉了下来。

虽然说眼下情况，大概率由于是人性之恶被某种原因放大导致的。

但有一个简单的道理，零放大无数倍依旧是零！

说明不少人心中，对于超凡者本身是有偏见和过份要求的，只是平日里深藏心底罢了。

“滚开。”

柳飞用平静的语调说出令人震惊的话，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看法。

随着他的开口，陈杰带着无数青帮成员涌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些捣乱分子。

一呼百应！

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疑惑，恐惧，惊愕的情绪下，人群很快低头，自觉让出一条路。

柳飞领着伙伴们大踏步走出，只留下一句风轻云淡的话，

“我本黑道无限嚣张，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指手画脚了？”

四周所有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在如此强力的冲击下，他们像是回归了神智，再不敢多言。

回校的路上。

欧阳兰已经回过神来，他开口道，

“兄弟，刚刚情况有些不对，连我都控制不住情绪...”

柳飞点头，“我知道，所以得下猛药，不然刚刚那么多人，可能冲突还会升级。”

欧阳兰表示理解，但还是如实说出心中担忧，

“但是你刚刚的举动，恐怕会引起不小的舆论。”

柳飞却不以为意，

“在他们眼中我本就不是超凡者，这个无所谓。”

柳飞烦恼在意的，是其他事。

原本按照他的打算，是迅速杀够八只通玄境的大妖，与众神取得联络。

结果近来不要说通玄境大妖一只没有，就连黄道境的小妖都日渐稀少了起来。

俨然一副人类胜利近在咫尺的样子。

但柳飞知道事实绝非如此！

甚至经过今天这件事可以判断，妖邪是打算利用人性分化人类方内部，作为进攻的突破口！

想到一种可能性，柳飞突然神色严肃变得无比。

觉到柳飞神色不对，欧阳兰开口问道，

“怎么了兄弟？”

柳飞却只是自言自语，

“代入妖邪视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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