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坝,眼界顿觉开阔,一望无际的草原,成群结队的牛羊,牧人骑着骏马,悠闲自在。那云头压的很低,仿佛伸手就能够到,田利娥开了眼,说,真没想到,草原离咱们这么近,老石,咱们走了多远了?快70里地了。石开应和着。这地方真美。那你留在这吧。你要是留下我就留下,咱俩买上一群羊,你放羊我在家伺候你,我天天给你煮羊奶喝,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石开说,羊奶也没你的奶好喝。田利娥说,哪敢情,我的奶又白又圆又软和,要不现在你尝尝吧。石开让田利娥这么一说便来了兴致,便把驴车赶到一片树丛中,又和田利娥野战一番。提起裤子,石开看着田利娥那丰腴洁白如雪的身体,突然有些舍不得,他怔怔的看着田利娥,田利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问他?还没吃够吗?再来一次?石开笑了笑,突然惊慌失措的说,快穿衣服,有人过来了。这一句话不打紧,吓得田利娥手忙脚乱的系扣子提裤子,石开哈哈大笑,田利娥才发觉是他捉弄自己,娇嗔道,好你个坏东西,看我不把你那物件咬下来。那石开又被田利娥勾起了兴致,解开裤带露出那玩意,一个劲的往田利娥嘴里杵,边杵边说,给你咬给你咬,省的夹在裆里怪累赘。两人又是一番云雨。
天上落下几个雨点,石开抬头一看,有片乌云压顶,说,不好,坝上的天真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快走,这雨一来不知道得下多大,两人收拾停当又重新上路,雨越下越大,路上泥泞不堪,田利娥死死抱住那花瓶,浑身上下湿透了,这石开赁车的时候没拿雨布,这可倒好,两人被雨淋成了落汤鸡。
又过了一会儿雨才停,又是艳阳高照,两人又找了一处僻静之地脱下淋湿的衣服晾着,石开说,这样吧,你在轿子里放下帘子,我穿大裤衩子就行,赶路要紧,要不天黑了就麻烦了,咱俩得喂了狼。
田利娥在轿子里啥也看不清楚,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去了哪里。
黄昏之时,驴车在一处院墙处停下,石开对轿子里的田利娥说,到了,收拾收拾下车吧,田利娥收拾好衣服,百般小心的抱稳了花瓶慢慢挪下车来,抬眼一看,是一道又高又长的土坯围墙,围墙有个豁口,用木栅栏拦着,石开在门口喊,开门来,老韩!来开门。不一会儿,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趿拉着鞋,半披着白布褂,边跑边应着,来啦来啦。那人出来给拉开了栅栏门,石开把驴车赶进了院子。院子里是一排土坯房子,有十几间,当院晾晒着牛粪,一层绿头蝇在牛粪上乱哄哄的飞来飞去,院子西头是用土坯围成的两个圈,里面养着几头猪,院子的东头是两层鸡窝,一群鸡正满院子溜达,有的跑在牛粪堆上逮苍蝇吃。刚下完雨,院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不好走,田利娥的鞋底子上全是黄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紧紧抱着花瓶,生怕滑一个跟头,把这值钱的宝贝闹出个闪失,可她心里又觉得奇怪,这财主住在这么个地方,还要买甚的花瓶?那人撩起了门帘,田利娥跟着石开一前一后进到屋里来,那石开在门限子上把沾满泥的鞋底子刮了刮,田利娥也学着石开的样子把鞋底子刮了刮,低头一看,一双好端端的绣花鞋早已经污秽不堪。
屋里青砖蔓地,正对着是一张八仙桌,一边一把太师椅,中堂是一面大镜子,左右是一副红地黑字对联,上联是福如东海长流水,下联是寿比南山不老松,镜子上方有一块匾,上写三个大字---三多堂。条案上左右各放着一个掸瓶,里面插着鸡毛掸子,墙上挂着各种皮张,有狐狸,狼,豹子,还挂着几支长枪。那人请石开和田利娥坐下,说,烦劳二位歇息歇息,一会儿马车一来咱就走。原来这里并不是财主的家,不一会儿,外面进来俩个车倌打扮的汉子,进门向石开作揖,说,请贵客上车吧。驴车留在了这个院子,他俩上了人家的马车,上了车,两个车倌把蓝布幔子放了下来,坐在车里的两个人啥也看不见了,这个时候田利娥才感觉到有些害怕,一个劲儿的往石开的怀里钻,却生生的说,咋卖个瓶子这么麻烦,这是要去哪儿啊?石开说,这财主是做大买卖的,有势力,现在兵荒马乱的,人家小心点也没啥稀奇的。天都黑了,才到了地方,俩人下车一看,是一处青砖大院子,墙头上还有人端着枪站岗,车倌对等在门口的人说,接客吧,门口的人带着两人进了院子,又进了堂屋,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酒菜已经上好,正对着坐着一个大胖子,穿着紫缎子长袍,见他俩进来,热情的招呼俩人一左一右的坐下。
二人坐定,有人给斟上了酒,那个大胖子端起杯来,笑着说,一路辛苦了辛苦了,是不是还赶上下雨了?受凉了吧,来来来,喝点酒驱驱寒……
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