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尘,老家在贵州农村,因家里穷,没上过什么学,初中毕业就跟随舅舅前往浙江打工。在浙江打工那五年,我过起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日子,期间去了金华、义乌、永康、武义、杭州,每年都在不断的找工作,饿肚子是家常便饭!
2015年,大年初二晚饭后,因为一句话,加上父亲常年累计见我不成器,,当着大姑婆的面骂得我狗血淋头,(大姑婆:贵州凯里方言,指的是我爷爷的妹妹),若不是大姑婆拦着,25岁的我,会再一次被父亲揍!
那一晚,我彻夜难眠,脑中不断浮现父亲恶狠狠的嘴脸,初三天微微亮,我背起了行囊,走出了房间,来到屋外!
“大孙子,你这是要去哪?”爷爷手中搅拌着猪食,声音里充满了关心。
我轻声回应:“公,我要去广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公:贵州凯里方言,指的是我爷爷)
“这么早就走?”爷爷的眉头紧锁。
此时,父亲的声音从窗口传来:“让他走,走了就别再回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出息!”
大姑婆披着外套走出来,责备父亲:“你少讲两句,大过年,孩子还小!”
我看了看大姑婆,说道:“大姑婆,我让你看笑话了,每年过年我爸爸都会找不痛快,我妈妈也默不作声,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过年,影响他们心情!”
大姑婆说道:“你讲攮子话吗?”
(攮子:贵州凯里方言,指的是什么)
我看了看爷爷和大姑婆,头也不回的走了!
爷爷追了上来,从兜里掏出500块钱,说道:“要回来看公。”
我接过爷爷的钱,说道:“公,等我在广东混好了,一定来接你去玩!”
爷爷流着眼泪,我也不想让爷爷看到我哭,便快速转身往下山的小路走去!
我走到街上的网吧,度过了几个小时。期间,我沉浸在虚拟的世界里,暂时忘却了现实的纷扰。直到堂哥的出现,才打破了我的宁静。
“你这个脾气啊,大过年的,吵攮子吗?”堂哥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
我抬起头,看着堂哥那熟悉的脸庞,微微一笑,回应道:“我今天可没有吵!”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他的担忧,让他知道我已经成长,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堂哥看着我,摇了摇头,似乎对我的固执有些无奈。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走吧,班车快来了!”我知道,这是他在给我台阶下,让我有机会重新开始。
于是,我站起身,跟着堂哥走出了网吧。踏上了南下广东的旅程!
着火车缓缓驶入站台,深圳,这个充满活力和机遇的城市,终于展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对于未知的未来既充满期待又略感忐忑,堂哥则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我,准备引领我开始新的生活篇章。
从深圳站出发,我们乘坐出租车穿梭在城市的夜色中。车窗外,深圳的夜景如一幅流动的画卷,霓虹灯闪烁,高楼林立,仿佛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活力。我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记录下这一瞬间的美好。
到达堂哥的住处时,已经是晚上21点。堂嫂还在千里之外的老家,要等到过完正月十五才会过来。我现在是要确定工作,然后确定住处,等堂嫂过来就不方便了。
然而,由于我来得太早,大多数工厂都还没有开工,更不用说招工了。面对这样的困境,我无奈之下选择了堂哥上班的工厂。至少在这里,我能有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也能从堂哥那里学到一些生活的经验和技能。
正月初八,是堂哥工厂开工的日子。早上7点,堂哥叫醒了我,让我带上身份证跟他一起去公司报到。这是一个庞大的工业区,机器轰鸣,工人忙碌,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我看到人们急忙上班,手里拿着馒头啃着,脸上却洋溢着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
跟堂哥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们终于到了他工作的地方。站在工厂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座城市给予我的新的挑战和机遇。
在工厂的空地上,我随着堂哥站在了那一群约莫有百人的队伍中。我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前方。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她的年龄难以捉摸,仿佛介于三十与四十之间,但身材和体态都保持得相当出色。她站在那里,发表着热情洋溢的讲话,感谢大家的辛勤付出,并寄望大家能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努力工作。
随后,她开始分发红包。我这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