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棵树。
他们到底这样杀过多少人?
“松松土。”新田佑一挥手,对正在专心埋土的滨崎彦和一众警察们说道。
这些辛勤的园丁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也让被他们栽培的赤野光信得以长缓一口气。
“现在,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好吗?”新田佑温文尔雅的说道,语气像是在与赤野光信商量。
可赤野光信此时哪敢再小瞧他,别说小瞧,他连正眼瞧都不敢了。
他现在都觉得中午的自己有点可笑。
他今天中午怎么会失心疯的认为,这样的人会是一个言行如一、坚守绝对正义的人?
这根本就是个疯子!
“请、请问吧,新田警官。”赤野光信低着头,从心的说道。
“胜村智久为什么要杀害江口亮斗,又为什么要杀我?”新田佑想了下,问道。
“这......”赤野光信闻言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眼神,犹犹豫豫。
新田佑一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是要拿些不重要的东西搪塞他和撒谎了,不禁眉头一扬,从滨崎彦手中接过枪并贴心的提醒道:
“下句话可要想好了再说,否则它就是你的遗言。”
“我说我说,别杀我!”赤野光信见新田佑已经在给手枪上膛了,脸色剧变,连声道:“他、他杀江口亮斗是因为江口亮斗去爱樱会买毒品的时候撞见了他,看到了他吸毒和贩毒的事情,想杀您也是这个原因,怕您继续深入调查,把我们的事情全查出来。”
“你们?”新田佑重复了下这两个字眼。
“嗯......是,是我们。”赤野光信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既然已经交代,交代的多少也无所谓了。
反正在他们日本国针对贩毒又没有死刑,最多也就判十几年,甚至如果肯花钱运作,几年就出来了。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若是不说实话,惹得面前这个疯子不高兴,一枪崩了他。
那他上哪儿说理去?
他辛辛苦苦贩毒赚了这么多的钱可还没花完呢。
他还不能死!
“不止是胜村课长和我,我们目黑区警署药物铳器对策课的几乎所有人都有参与,都在其中获利,不肯参与的人,要么辞职,要么被发配到其他课。”赤野光信一咬牙,说道。
新田佑听完后忍不住和滨崎彦他们一众警察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震惊与诧异。
怪不得。
怪不得目黑区的毒品问题这么严重,一直是东京都二十三个区里最严重的一个,屡禁不止泛滥成灾。
负责禁毒的警察自己就是毒贩,这他妈怎么禁的住,怎么禁的过来?
“毒品从哪里来?”新田佑又问。
“爱樱会,爱樱会有一个制毒工厂,他们和我们目黑区警署药物铳器对策课是长期合作关系,爱樱会的会长野口正雄就是我们课长一手扶持。”赤野光信说道。
新田佑点点头,道:“有证据吗?你说的这些话。”
“我手机里有我们课长和野口正雄进行贩毒交易的视频,还有他们交易的资金汇款截图......”赤野光信忙不迭的道。
“竟然还保留这些东西?你也不老实啊赤野次长。”新田佑俯身从他怀中摸出手机,似笑非笑道。
“我......我也是怕课长哪天会灭口我,以防万一。”赤野光信有些惭愧的说道。
“呵呵,好。”
在赤野光信的知无不言下。
新田佑很快就找到了目黑区警署药物铳器对策课的课长胜村智久和暴力团爱樱会的会长野口正雄一起进行贩毒交易的证据,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这些,已经够了。
让滨崎彦他们把赤野光信重新从土里刨出来。
而他则是取出手机打给了课长高木平介:“喂课长,有事,目黑区警署药物铳器对策课和一个叫‘爱樱会’的暴力团一起合作贩毒,稳定的、长期的合作,不是课长胜村智久一个人,是整个药物铳器对策课的所有人。”
“好,我知道了,我在目黑本町一丁目等您。”
挂断电话。
新田佑又打了个哈欠。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奔波一天,他是真的有些困了。
但还不能睡。
必须把案子彻底办完,把功劳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