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活。”
雒新宇笑着,拍了拍陈恬的肩膀,“来,仰过来,给你冲水。”
陈恬本来想说他自己来,但是难得有这样病号的待遇,让别人伺候的感觉还真好,陈恬双手撑在墙上,老老实实地仰起了头。
雒新宇把花洒拿下来,用手试了试温度,然后慢慢地把花洒移动到陈恬的头上,花洒冲过的地方,泡沫顺着头发的方向流下,雒新宇抬起另一只手,顺着同一个方向轻轻地向下捋着。
陈恬闭着双眼,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在水汽的熏蒸下,眼周浮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雒新宇看着陈恬,有些出神,片刻后,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下陈恬的眼角,嘴唇沾上热汽,温度高了不少,面前微闭的双眼倏地睁开,两双眼眸直直地对在一起。
花洒回归原位,细细的水珠落下,滑过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身上,狭小的空间内,除了水滴落地的声音,还有两颗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隔着水帘,仍能轻易地描摹出对方的样子,洁白的额头,闪着光亮的眼睛,点缀着细小痦子的鼻尖,还有颜色更加鲜亮的双唇。
一寸一寸,带着虔诚和欢喜,浸着思念和爱惜。
陈恬不自觉地仰起头,双手牢牢抓住雒新宇的后脖颈,不知是谁碰到了开关,水势突然变得汹涌,顺着下巴向下,滑过脖子,锁骨,胸腹,仍没有停下的趋势。
陈恬觉得雒新宇说的没错,自己还是个病号,身子虚,只有倚靠一个支撑点,才能承受住这样的来势汹汹。
闭上眼睛,陈恬突然回忆起第一天去天台的情景,那天风很大,雒新宇坐在栏杆上,走近了看,明明一张写满了不开心的脸,却对着自己笑了。
笑得很好看,却让人心疼。
巨浪涌过,一切归于平静,陈恬把脑袋搭在雒新宇的肩上,水流滑过他的背,很舒服。
陈恬抬手捏了一下雒新宇的腰,愣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捏第二下,第三下。
雒新宇笑着躲了一下,“你干嘛?”
陈恬转过头,嘴唇正好贴在雒新宇的脖颈上,发出来的声音有些闷,“平时也不见你健身,怎么肌肉练得这么好。”
“我们海边人...”雒新宇没等说完,身体突然僵住,他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陈恬转移到前面的手,“别...”
似乎对雒新宇的反应很满意,陈恬轻笑了下,拉开他妨碍自己的手,凑到雒新宇的耳边,一字一顿,带着魔力,“乖,听话。”
然后逐渐加大手心的力度,而后慢慢蹲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