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后,上学期进入考试周,去教室或者图书馆上自习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有的人甚至为了占一个好一点的位置,没开门的时候就去楼门前等着。
上自习的人分为两种,第一种是上课时好好听讲的,临近考试来巩固巩固知识点;第二种是上课时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睡觉的,临近考试来临时抱佛脚的。
陈恬属于第二种。
图书馆的桌子上,摆着一摞从宋志远那复印来的笔记,队长不愧是队长,笔记都做的井井有条。
笔记递到陈恬手上的那一刻,宋志远满脸自豪,“给!年轻人!背了它们保你期末不挂科!”
陈恬不以为意,“无所谓,大不了挂了补考,不能去参加比赛罢了。”
宋志远:“......”
宋志远:“作为咱们团队的重量级射手,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身为队长,我...求你!快去背!”
陈恬:“......”
假期回来后,陈恬他们几个报名参加了一场大学生期末联赛,主办方很人性化,比赛时间根据报名参赛的选手所在学校考试时间来定,即等所有选手都考完试了,比赛才开始。
宋志远根据参赛名单,做了一个综合性的团队分析,给队里的几个人做了最合理的训练安排,既能保障参赛水平,也不会耽误大家期末考。
陈恬本来就是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在出租屋里学习也行,只不过图书馆里更有氛围,就是这氛围太过浓烈,前后左右只有翻书和写字的声音,搞得陈恬连手机都不好意思掏出来。
背的实在有些乏了,陈恬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小心翼翼地撕去糖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终于把糖放进嘴里的时候,陈恬舒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
不多时,薄荷混着柠檬的味道,占满了整个口腔,陈恬忽然有点想雒新宇。
他已经三天没看见雒新宇了。
赵哥他们乐队接了一个演出,在北方的一个城市,路途不算近,演出强度也很大,乐队的吉他手生病刚好,赵哥担心他太累了,所以叫上雒新宇一起。
陈恬不敢主动联系雒新宇,每次都是雒新宇给他打电话,一天打不了两次,而且每次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内容都差不多,叮嘱对方多吃饭多休息注意保暖。
陈恬忽然特别怀念元旦假期那三天的日子,他和雒新宇两个人,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地在一起,吃饭,聊天,散步,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肩并肩躺在一起,也觉得很充实。
他忽然有点理解李游每天跟在邹烨身后的心情。
原来思念的滋味,并不好受。
I'll be there
Anytime you want me to
I'll be true
Here for you
Don't leave me lonely
Cause I need you
……
一首歌毕,主唱在麦克风前收了音,雒新宇按住琴弦,安静了一瞬,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几个人在后台的休息室里收拾东西,赵镇泽进来,上前拍了拍雒新宇的胳膊,“新宇,好样的,这几天的表演很出色。”
雒新宇笑了笑,“谢谢赵哥给我这个机会。赵哥,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可以回海城了?”
赵镇泽看了眼时间,“确实还早啊,本来是这样计划的,收拾好东西咱们就直接回去,不过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雪,车上路恐怕不太安全。”
“就是,”鼓手老张在一边说道:“还是住一晚再说吧,我刚才出去了一趟,天上已经开始飘小雪花了。”
“这样啊,”雒新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那还有其他办法回去吗?”
“新宇,你着急回去有事吗?”赵镇泽问。
“嗯。”雒新宇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记得这到海城是不是有趟火车?”赵镇泽问老赵。
“有是有,”老赵说,“不过是趟慢车,得坐一晚上,卧铺又少,不一定能买上。”
“这样啊,”赵镇泽看着雒新宇,“新宇,你要不跟海城那边沟通下,晚点再回去,坐一晚上夜车未免太难受了。”
“没事,赵哥。”雒新宇背上吉他,“我现在就去车站。”
把吉他安置在行李架上,雒新宇在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