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元的头发剪短了,不再是高高的马尾,发梢刚刚碰到脖颈,她抱着书,站在不远处的教室门口,呆呆地看着两人。
看不清她的表情,难掩的震惊,夹杂着一丝失落,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种释然。
雒新宇转过身,看着陈子元,抬起一侧的手,握住陈恬的胳膊,轻轻捏了捏。
陈子元舒了口气,径直朝两人走过来。
隔着几步距离,陈子元仰头望着雒新宇,“当时在楼道里,你跟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他吗?”
“是。”雒新宇回答的很干脆。
陈子元没说话,垂下眼睫,视线定在地上,良久,她重新抬眼看着雒新宇,嘴角挤出一抹笑,“嗯,知道了。”
说完,陈子元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头,“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说完加快了脚步。
雒新宇看着陈子元的背影,轻声说了句“谢谢”。
陈恬和雒新宇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今天天气很好,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时间不早了,雒新宇晚上也不能去陈恬那住了,所以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走得很慢。
刚才从学校出来,陈恬就一直没说话。
雒新宇稍侧过身,肩膀蹭了一下陈恬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背书太累了?”
“没有,”陈恬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雒新宇轻挑了下一边的眉毛,“嗯?”
“唉,就是…”陈恬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地面,“雒新宇,其实我,怎么说呢,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那天…”
“其实迎新晚会那天,你在多功能馆里,听见了我和陈子元的对话,对不对?”雒新宇把陈恬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陈恬停下身子,猛地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雒新宇,“你都知道?”
“嗯。”雒新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陈恬的耳垂。
“草!你怎么知道的?知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过。”陈恬有些烦闷。
“当时听见脚步声陈子元就追上去了,我跟在她身后,看见了拐角处的背影,虽然转瞬即逝,但是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雒新宇说完,抬手点了点陈恬鼻子上的痦子。
“之所以没跟你说,是因为我不敢。”
“不敢什么?”陈恬疑惑地看着他。
“不敢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件事,怕你反感,怕你讨厌我,怕你再也不理我,也怕你…”雒新宇顿了一下,“也怕你揍我。”
“草!”陈恬差点被他气笑,“你确实很欠揍啊雒新宇!”
“可是你喜欢不是吗?”雒新宇说的认真,眼睛里藏着笑。
这家伙又开始了!
没救了!
陈恬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把搂过雒新宇的脖子,拉着人往小区走,“是!喜欢!喜欢死我了!”
接着两人一起笑出了声。
连着三天早上闹钟响陈恬就起床,洗漱,占座,等雒新宇。
就这精神,岂止能抱佛脚,整座佛都能被他抱起来。
如果自己当初这么用功学习,是不是就能考个更好的大学。
不,再好的大学也不能去,那样就遇不到雒新宇了。
雒新宇多好,长得又帅,脾气又好,唱歌还好听,吉他也弹的棒,又会体贴人…
“草!雒新宇!你干嘛?!”看见雒新宇提着个大暖水壶站在自己旁边,陈恬忍不住却又使劲忍住,用最小的声音吼了他一声。
雒新宇一脸平静地把水壶放在桌子旁边,放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两个新的玻璃杯,然后提起水壶,把两个杯子倒满。
“最近学习太累了,要多喝水才行。”雒新宇坐下,一本正经地对陈恬说。
陈恬斜了他一眼,“水喝多了能补脑是怎么的?”
“那不能,智商水平早就定好了。”雒新宇说。
陈恬:“您老先生腿那么长,出去打个水难道会累短?”
“倒也不是,是因为留给我们年轻人的复习时间不多了。
陈恬闻言挑了挑眉,给雒新宇竖了竖大拇指,并给他送上无声的掌声。
还别说,看了会书确实渴了,陈恬打算拿杯水喝,只是指尖刚要碰到杯子,就被雒新宇拦了下来。
“嗯?”陈恬转头,疑惑地看了雒新宇一眼。
只见雒新宇不慌不忙地拿过背包,从里面掏出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