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劲的疯狂透支体力，就是让自己身体再次扛不住的住了院。

许伯瑞的手术被安排在一天后。

因为是同一家医院，季歌睡下后，顾北森就来到了许伯瑞的病房。

顾北森在走进许伯瑞病房前，极力调整着脸上沉闷的神色，正好遇到从病房出来的许母。

交代了两句，许母给两人腾出了空间。

她知道，这时候顾北森的鼓励对许伯瑞来说同样重要。

许伯瑞看着强打起精神的顾北森有些心疼，犹豫着说：“森森，我没关系的。”

“你要是难过，是可以和我说的....”

他虽然和顾北森从初三才玩到一起，但这三年足够他比谁都了解顾北森。

顾北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眼瞬息颓落，身影顿了顿，缓缓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沉默很久，直到安静到可以听见手表指针划过表盘的“嚓嚓”声。

“我看着我妈在经历这样的事，我不可能做不到丢下她就这样回国。”

又是持久的静谧。

“可我也答应了莺野，要留在暮城....”顾北森看向许伯瑞：“我现在，好像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顾北森眼眶红了红，又垂下了头，好像再一次陷入了不得不和喜欢的死循环里。

许伯瑞呼了口气，清晰地说：“森森，其实不管怎么选都会留下遗憾。就像我喜欢了晓晓这么多年，可等到她说喜欢的时候，我已经没有能力去选择了。”

“我以为只要我藏好自己的心思，晓晓那样的性格，很快就能让这种对她来说荒诞的喜欢抛之脑后，可最后...我还是让她难过了。”

说到这的时候许伯瑞眸色越来越暗。

“森森，我是想说...有时候人只能顾好眼下，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给时间来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