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晓气结：“那我难道应该看着你去死吗？”

杨拓神色空洞：“我爸是因为我死的...我活着，会比死更难熬。”

想到了田七，想到了还在病床上的林凤婉，还有被逼到绝路的杨铭。

林晓看向杨拓：“杨拓，生命永远都是最可贵的东西，你想放弃的，或许是别人的求之不得。”

杨拓紧紧闭上了眼睛，胸腔轻颤，直到眼泪从眼角滑落在草岸。

“可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你不会没有未来，从现在起，你就只做你自己。”

.....

顾北森在季歌病房外不知道在徘徊了多久。

他想给沐莺野发条消息，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又过了几分钟，顾北森试探着发了一条消息：【在干嘛？】

我守在林凤婉床头，看着顾北森的消息，下意识的慌乱。

点看消息，看着简单的三个字，怔愣了很久。

眼泪混在对话框里，删删减减，终于用看起来轻松的语气打上了一行字：【怎么还没睡啊，我最近迷上了晓晓的心头好。（图片）】

附带发了一张几天前在林晓家捏泥塑的照片。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顾北森不知道调整了多少次呼吸，手心渗出汗，再次鼓起勇气回：【莺野，我妈这边出了些事，我可能暂时不能回国了。】

他不想告诉沐莺野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想她替他揪心。

我看着早就知道答案的消息，看着顾北森暗藏起来的心事，我甚至连安慰的话都没有机会说，泪意愈发汹涌。

有一天你也会怪我的吧，顾北森....

屏幕上再次亮了起来，我慌忙抹了抹眼泪，极力让自己可以看清屏幕上的字：【莺野，如果会要很久，你会等我吗？】

我看着最后半句话，突然间讨厌极了等待这个词。

从没想过这样一个充满期盼的词，有一天会变得这么窒息。

揉了揉酸胀的眼眶，撒着清醒的谎：【顾北森，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大概是从这一天起，我再次从阳光下回到了黑寂的永夜里。

也或许，我其实从来都没有从阴霾中走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