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还没答,大队长就掷地有声道:“因为你错了!”
张迪生猛然跳起来,啪啪啪给大队长连鼓三声掌,大赞道:“大队长,你说得有理啊,她就是错了,和大部分人作对,这还不错?”
大队长双手背上,一脸自得。
乔安却笑了,她意味深长道:“若只是和大部分人不一样就是错,那新这个词也是错的,上面的新政策……”
乔安笑而不语,语气倏然加重,“大队长这是在质疑上面的决策吗?受教了!”
大队长冷汗唰得一声下来,呆在原地没作声。
他这是被惊到了。
他也知道乔安不好对付,尤其是一张利嘴,但这妮子总想把事往大了闹,真心惹不起。
即便是心生退意,但他好歹是大队长,就这么歇气,他不要面子的?
想着,大队长就怒瞪了眼张迪生,都怪这人没眼色。
旁边沈越敏锐察觉,不经意道:“这就是一点小事,大队长也不必上纲上线了,想必他们知青内部自有决断,我们还是去讨论一下航线的事。”
大队长如梦初醒,没事人似的说:“没错,是该好好讨论一下。”
自从发现这儿有热闹可看,一早就溜进来的刘萱萱见此,阴阳怪气道:“哎沈越,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乔安一有事,你一准在,这么担心她?恨不得她天天待你眼皮子底下吧!”
这话的意思是,乔安与沈越关系不清白?
想通了这茬,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骤变。
沈越面无表情,一双深如寒潭的眼直顶着刘萱萱,周身的压迫感陡升。
刘萱萱咬牙顶着,慌忙喊:“军人可不能欺负老百姓,你就算是鲨鱼突击队队长,也不能免俗!”
对面,知青点的一众人也在估量。
乔安有这么一个军人对象在,他们一群知青哪里招惹得起她。
若真碍着乔安的眼,一转头被收拾了,哭都没地哭。
惹不起,总也躲得起吧?
这样想着,以孟包为首的一众知青,打定了主意要疏远乔安。
透过他们的目光,乔安猜测若真坐实了这个事实,自己定会被孤立。
不过,这事本也是假的。
乔安怒从心起:“刘萱萱,你想清楚了,污蔑军人可是大罪,要蹲犁耙子的!”
沈越帮腔道:“要实在说不清,不如上军事法庭,这样一切都明了。”
刘萱萱六神无主,眼神中透着慌乱,这怎么就上升到军事法庭了?
大队长顿感无语,这个刘萱萱,看着挺聪明,合着是人菜瘾大。
顾念着先前沈越给他递台阶的情,大队长出来打圆场:“行了,这都哪跟哪,整个银沙岛谁人不知,沈越与乔家大小姐的婚约?以沈越的为人,婚约尚在,他怎会另找她人?所以呐,这刘萱萱所言的事纯属子虚乌有,大伙都别放在心上。”
说着,大队长重重拍了拍沈越的肩,说:“想想看,往日大队谁家有了难处,是不是沈越领着鲨鱼突击队的一众人马跑在前面?他这么热心肠的人,被人造谣,肯定齿冷。”
张迪生言不由衷道:“是啊,沈越这么好的人,那事怎么可能。”
由于家里的原因,岳宏宇最看不得好人被冤枉,真心实意道:“没错,造谣的人最是可恶,这事绝不能姑息,建议惩处刘萱萱。”
他声小,这话一时没人应和。
孟包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纯粹在看戏。
大队长倒听到了,他心头一紧,这刘萱萱现在可是他张家的土财神,得罪了她,张家额外收入也没了。
待发现无人注意岳宏宇的话,大队长也佯装没听到。
乔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过造谣这个罪名还真算不得什么,村里哪里少得了说闲话的人,大队长又何曾管过?
硬要追究,无外乎关刘萱萱几日禁闭,连上工也免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在众人一声声的褒奖中,沈越压了压手,所有人顿时息音。
沈越严肃开口:“乔同志三观正,浑身洋溢着正能量,被人追求也很正常,大伙也不必谈之变色。”
众人皆是低声应下。
气氛刚缓和下来,乔安冷不丁道:“刘萱萱,你来这么久了,那个谁不着急?”
刘萱萱警惕的问:“谁?”
乔安提醒:“就那个和你一同乡下的人啊,他不是总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