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蛋他奶险些爆粗口,狗屁的规矩,敢拦着她住房子,她才不认。
但这话,她在心里想想就算,真说出口,往后谁乐意和她来往?
乔安环顾四周,见没人说话了,才叹道:“大蛋奶奶你明明有钱,大蛋爹的抚恤金还月月分你一半呢,你就住着破院子装可怜,还觊觎大蛋的房子,真是为老不尊!”
村民们都睁大了眼,万万没料到中间还有这个内情,对大蛋奶的同情顿时消散殆尽,一个个将矛头对准她。
“大蛋他奶啊,你不地道啊,兜里有钱,还摆出这么大的架势来砸人门,怎么着,你还想借我们给乔知青施压,把好处都占了?”
“话说大蛋奶奶,这抚恤金有多少?我家都揭不开锅了,你给救救急?”
“大蛋奶奶,那大蛋大丫也是你周家的孩子,你别太厚此薄彼。”
这些村民们早就嫉妒大蛋奶奶一家了,之前他们领养着大蛋大丫,大蛋他爹的抚恤金自然也到了他们手里,但两孩子能吃多少?不用说,大头的花费都在大蛋小叔一家那。
众人眼看着大蛋小叔一家日渐肥了起来,眼珠子都是红的,终于出来个沈越将两孩子领养走了,大蛋小叔一家也被赶了出来住了破院,大伙面上不说,心里称快。
现在又告诉他们,大蛋小叔还有一部分抚恤金拿,他们这心里各种滋味都有。
甚至私下有人传出一句,周家大儿没了,肥了小儿。
大队长站在一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这回又拿捏不住村民,盯着乔安的眼让人遍体生寒。
乔安偶然瞄到,心里暗暗提高警惕,拍了拍手掌道:“大蛋他奶,别在我这寻空子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租个房!”
村子里有几个聪明的一听,咧着嘴朝大蛋他奶围去。
“是啊,你别总盯着乔知青,我家有空房,你要租吗?我给你便宜点,两毛一天!”
“我家也有,但你这一大家子,少说得三毛。”
……
大蛋他奶头大如斗,瞪着眼珠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而且两毛三毛?这还带涨价的?要知道乔安当时租的才一天一毛!
她也不去想乔安只租一间,周家一大家子租一间哪够?
乔安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先和大蛋奶奶谈一谈赔偿的事?我不多要,就三块!”
虽然因着严打,木匠打家具都不收钱,看着随便给点东西就成,但一扇木门在以前好歹都得十块往上,她这委实是良心价。
村民们也知情识趣的让开来,露出中间气得头顶要冒烟的大蛋奶奶。
她看着乔安的眼神简直像看恶魔,她说:“房都不让我住,还让我赔钱,你咋不上天?”
乔安微微一笑,不急不恼得素手指着木门上坑坑洼洼的洞,说:“门坏了,你不赔?”
赵春花也急了,大蛋他奶的钱以后都是她的,这不是相当于要她掏钱?她虎目一瞪,凶得要吃人:“不赔,这钱还不是因为听说有个陌生人占了院子,我妈是为了怕大蛋大丫吃亏才上手砸的!”
她这话说得好听,但归根到底都在给不掏钱找借口。
乔安目光微冷,说:“不管你什么理由,那石头是你妈砸的吧?没人逼她,我们按事实说话,甭和我讲其他,现在摆在眼前的就是门破了,那砸门的人要赔钱!”
赵春花抿了抿唇,希冀的目光看向大队长。
大队长无语,弄坏东西就赔钱,这不是应当的?
但他在场总不好什么都不管,终究还是道:“乔知青,看在她也是好心的份上,你别计较了。”
乔安被激出几分火气,说:“他们不是好心,是起了抢占院子的坏心强行破门,要真像赵春花所言,大蛋奶奶大可以来找我,问清缘由,但她不管不顾的砸门,压根就是坏透顶了,你再说情,不如你将钱付了,那我就当这事没发生。”
又来这招?大队长脸都绿了,上次他就莫名其妙摊上了活,给周家找了房,还落了埋怨,吃力不讨好啊!
大队长摆了摆手,一下午被压得怒气全冲大蛋奶发了,他声色俱厉道:“大蛋他奶,你赶紧的,掏钱了事,你们周家一天天的,事忒多!”
大蛋他奶见大势已去,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示意赵春花掏钱。
赵春花磨磨唧唧,心都在滴血,看着大蛋他奶的眼都带上了恨意,最后还是把五块交给了乔安。
乔安见好就收,拿了钱,拉着孙钱妈到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