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花也有所察觉,她嘴角一斜,嗤笑一声道:“你低头干嘛?低了头就是能让乔安撤案,还是让你儿回来啊?”
大蛋奶奶被她的气势所迫,还因为理亏等多方面的因素,只能呐呐道:“不能,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
大蛋奶奶的话还没说完,一截鸡毛毯子霎时横在她眼前,就差一寸,鸡毛掉光的那一头就戳到她眼里了。
对面,她那好儿媳赵春花还咄咄逼人道:“办法?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你就一乡下老太,还是只会挖坑让儿子跳的搅家精!”
这场景,放在大蛋他奶的眼里是何等的熟悉。
当初,大蛋可不就是被这么训的?
大蛋奶奶气得浑身发抖,她这儿媳竟将自个当成孙子似的训,她可是长辈,是赵春花的婆婆。
“呵,你做错了事,还摆长辈的谱,你配吗?”
随着赵春花讥嘲的话落下,大蛋奶奶才发觉一个不注意,她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她这时也气上心头,铜铃般的眼瞪着赵春花,一字一顿道:“那你要让我怎样?我还要怎么做!我分明有两儿子,大蛋他爹不在了,我就一门心思向着你们,房你们住着,大蛋他爹的抚恤金这么多年了你们花着,我甚至对你摔打两孩子的举动视而不见,我对得起你和我小儿子一声妈!”
赵春花冷了脸,说:“我没和你说这个,你千不该万不该撺掇着我那口子去惹乔安,去到乔安房门前泼粪,你明知道她就是个煞神,谁沾谁倒霉!”
大蛋奶奶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阴沉,喃喃念着:“乔安,都是乔安,还有那该死的大蛋,要是他直接死在柴房就没那么多事了,他怎么就没冻死?乔安也是,她管别人家的事干嘛?手忒长!”
说到最后,大蛋奶奶一脸愤怒,那表情像是要吃人。
赵春花三岁的儿子周桂见了,直接站在赵春花前将其护住,仇视的眼神狠盯着他奶:“滚,你个老不修,滚出我家!”
大蛋他奶一愣,她难以想象,往日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孙子会让她滚。
见自家奶奶没反应,周桂直接施展铁头功,一个助跑用头猛顶他奶的肚子。
大蛋他奶捂着肚子,额头疼出一层冷汗,她语气颤抖地问:“桂儿啊,我是奶奶,你怎么能顶我呢!”
周桂瘪着嘴,大声道:“但你害得我爸被人抓走了,我被我妈关在屋里时都听到外面的议论声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是你,害得我有个蹲过犁耙子的爸爸!”
周桂虽然不知道蹲犁耙子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那些伙伴可都看不起从犁耙子里出来的人,他也是有自尊的,他不要变成万人嫌。
大蛋他奶抖动着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这一刻,她对乔安与大蛋的恨意达到巅峰,都是他们,若不是他们,他们周家仍‘和和美美’,过得别提多自在,她一定不能让那两人好看。
在大蛋他奶坚定报复的决心时,村里还有另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正在为解开心底的疑云而努力。
这人就是大队长,自从他知道乔安背后的靠山居然是乔家后就再也淡定不了,连村里的热闹也顾不得看,直直奔回家,打算去找刘萱萱问个清楚。
大队长进了家门,熟门熟路的找到刘萱萱租的房子,敲了三下,听见里面传来允许的信号方才推门而入。
他神色慌张,一露面就开门见山道:“刘萱萱,我刚从卫兵那听到乔安的靠山居然是乔家,准确的来说是乔家夫人林纾,这怎么回事?乔家不是在针对乔安?”
大队长顿了顿,指了指刘萱萱和自己,道:“甚至我们还帮着乔家大小姐设计陷害乔安。”
这一连串的话让刘萱萱听糊涂了,她茫然的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但我是亲耳听到乔之虞说要对付乔安,这点肯定没错。”
大队长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了,能看出刘萱萱的确没撒谎,便道:“那你回头找乔小姐问清楚,别自己人对付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至于现在就先收手吧,这样保险些。”
刘萱萱点头,这她没意见,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乔之虞。
她豁然起身,疾步向房门外走,她也不回头,直接高喊道:“那成,大队长,我这就去寻乔之虞。”
大队长背着手长叹一口气,暗道:希望这里面没闹出乌龙来,乔之虞对付乔安的心思不改,这样我才有机会攀上乔家,我这大队长的位置才能往上挪一挪。
且说刘萱萱这头,她摸到乔家后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