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声雷,惊醒万丈浪……
“你刚才说什么?”是方才说话尖锐的妇人,看着尖嘴胡腮的刻薄样。
记忆里,这便是长风烬乔的二婶刘氏,一副小肚鸡肠,平日里还十分强势,二叔长得粗犷,却好文,性子软弱,坐在一侧半天不发一言。
“二婶婶,是不记得我了,也是!您贵人多事,怕是巴不得我躺在那口棺材板里吧。”
“长风烬乔!你没死!”刘氏惊得叫了出声。
不对!
长风烬乔那副鬼样子谁见了不得犯恶心,怎么会长得这么一副好模样。
“哪来的骗子!也敢冒充长风家的嫡女,谁不知我那外甥女早年被毁了容貌,丑陋无比,蠢钝不堪,怎么会长得如此好看?”
长风烬乔嗤笑一声:“多谢二婶夸赞,可不是巧了吗?兽域之下奇珍异宝无数,我机缘巧合下治好了脸,重塑了经脉,算是因祸得福了。”
“你,你真是长风烬乔!”
死了的人活生生的又站在了面前,刘氏可不是吓坏了,想起方才堂上说的话,一阵心虚。
二叔长风文颤巍巍的站起来,伸手过来,却被夫人拉下,只能默默收回了手,欣喜道:“小乔,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知道她二叔是个心善的,就是偏偏娶了这么个母老虎,日子过得憋屈也是无奈。
长风烬乔弯起了嘴角,点了点头:“我没事,二叔。”
“她没死!不是说被灵兽掳走,叼去了兽域吗?那地方不是向来只出不进,没有人能活着回来,她居然毫发无损。”
“她说是真,便是真,空口白牙,说来谁信。”
几个长老议论纷纷,坐在主位旁的大长老自始至终都没有发一声。
高堂之上,白花团簇,白烛飘摇,铜盆里烧着的纸钱只薄薄一层,看起来也没什么人祭拜。
黑木掉漆的棺椁厅房正中,看起来简陋又潦草。
按说就算是长风烬乔真死了,一个嫡女的身后事怎么办得如此潦草,不过是这些人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罢了。
大长老那双历尽沧桑,混沌中带着精光的眼睛望着红衣女子。
像,真像啊!
与那人当年一模一样……
“大长老也不信我是长风烬乔?还是想要再查探一番。”
“不必了,她是……”
“可……”
好像说话的二长老,被大长老眼中的厉光震慑,吓得不敢再说话。
长风家真要说德高位重的也只有大长老这一位,辅佐了三代家主,算是这个家里的活家谱了,这其余两位长老不过是近些年刚进了长风家的客卿,而后提拔成了长老,却在这个大长老面前不敢多言。
见大长老都发话了,大家一瞬间噤默。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鬼胎!
“呜呜呜……阿爹,阿爹!”哭嚎声从门外传来,一道黄色的身影冲了进来,一下倒在了刘氏的脚下。
刘氏一惊,以为是贼人,定睛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的闺女。
长风月衣冠皱巴,头发散乱,一只手用手帕捂着左脸,眼睛红得滴血,眼泪不停的流。
看得刘氏心疼的呀!
“月月,怎么了?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捂着脸干什么,把手放下来。”刘氏扒拉着捂着脸的那只手。
“月月,发生什么了,和爹爹说,别哭了,小心哭伤了身子。”长风文揪心。
刘氏动作大了些,“嘶”,长风月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手帕下,那半张脸鲜血淋漓,比起之前拿到血痕更加吓人丑陋。
“啊,你的脸,我的女儿啊,谁,谁伤的你,我杀了她!”刘氏惊呼。
长风白脸色一白,怒火中烧,手上的杯盏顷刻碎裂。
“都是长风烬乔那个贱人,是她毁了我的脸。”
手下一顿,长风白不可置信的说:“你说什么?是小乔干的。”又望向长风烬乔,带着失望和无措。
刘氏向来泼辣性子,恶狠狠的盯着长风烬乔,手下灵力积蓄准备动手,却被长风月先行一步。
“月月!”
光吃拳头不吃教训,长风月握着那紫雷鞭一鞭子挥了过去,不过一瞬间的事。
可是她哪是长风烬乔的对手。
这一次长风烬乔连半分面子都没留,冷笑一声,握着鞭子,手下一发力,整个鞭子落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