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长风烬乔从头到尾,对自己这个便宜未婚夫君是半点没印象。
记忆里也不曾有这个人,毕竟曾经她的眼中只有太子景和。
这长风月说的煞有其事,她倒是对这个七王爷颇有兴趣了。
见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长风月面色扭曲了一下:“你是真不在乎,还是一无所知……”
长风烬乔挑眉,叫她继续。
“哼!”
“我懒得与你多费口舌,别忘了三日后家族试炼,你我一战,我定要你从此在这锦都再无出头之日。”
长风烬乔嗤笑了一声:“那便那日见分晓吧。”
她忽然顿了一下,一脸担忧问:“对了,你表哥最近还好吗?上次不过说了几句话,怎么还晕了,得好好补补身子。”
声音瞬间冰冷:“希望你别落得和他一个下场。”
随之潇洒离开,红裙荡起一丝张扬的弧度。
长风月气得在身边的丫头死命掐了几下:“贱人,这笔帐母亲绝不会放过你。”
那日刘大能被拖回去之后,没多久刘氏便的找了长风文,想让他做主讨要说法。
谁知长风文这段时间一是长风月毁容,二是天价买了淬雪莲心,闹得心烦,直接闭关,当个不管闲事的家翁。
刘氏一气之下找长风青云,人也皇宫没有回来,最后找到长老院,得到消息说长风烬乔进了训练堂。
到最后始作俑者也找不到,只能把这事先忍下。
这下人又出现了,绝不可能再这么轻松摆脱了。
长风烬乔回到了院子时,才发现从她回来到现在云起都没来见她。
还以为昨日是他没听到消息。
她便也没问。
可是现在定亲的旨意都到了,也没见到人,才觉着不对劲。
没耽搁,她直接往后面院子走去,推开门,整整齐齐的被褥,茶桌上的水也没有再添置。
她知道云起出事了。
“翠绕!翠绕!”
唤了好几声,心事重重的翠绕才从前院跑来。
“哎,小姐,你叫我?”
“云起出什么事了?”
长风烬乔半点弯没绕,洞悉人心的目光落在翠绕的脸上,翠绕不敢再瞒了。
她扑通一声跪下:“翠绕欺瞒小姐,罪该万死,公子被二房大夫人罚跪在祠堂两天两夜了。”
“啪!”
长风烬乔拍案而起!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同我说?”
翠绕害怕的抽噎了起来:“云起少爷算得准,猜到小姐这两日便回来了,说让我瞒着你,不然你定又要闹个天翻地覆了,他不想因为他,您又被刘氏抓住把柄。”
“所以你就陪着他瞒我?”
“我,我……”
“行了,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起来,别动不动就跪。”长风烬乔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小姐,不怪翠绕?”
“不怪你,不过我可告诉你,你是我的人,你该听命的人是我,可不是别人。”
翠绕破涕为笑,擦了擦眼睛:“翠绕知道了。”
“走,去祠堂!”
长风烬乔神色一厉,起身大步走去。
翠绕见自家姑娘的气势,一下底气足足的。
“是!”
祠堂中——
长风云起笔直着单薄的背脊跪在,下半身已然都没了直觉,却仍是固执的不肯弯下背。
垂下的眼眸看不清神色。
隐忍、坚韧在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
刚才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大动静,是不是姐姐回来了。
姐姐会不会来找他?
不对,他都和翠绕交代过了,绝不会让姐姐知道。
他一边希望长风烬乔来找他,一边有不希望。
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想着,思绪困顿的有些混乱了,一个一个点起头来。
忽然门前有人声对峙。
听不清晰,却像是个女子……
不多时,一道如天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倒是心大,在这里地方还睡得着。”
长风云起一睁眼便看见长风烬乔近在咫尺的脸。
惊喜的眼睛都亮了,困倦尽数消散。
“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就让你像个傻子一样在这跪着,偷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