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她派人去刑部尚书的府邸去请容家兄妹做客,得到了消息裴珏说二人已然返乡,已经不在东京城可。
田薇得到消息,却也思索出哪里不对,只是想起星辰那张脸,觉得实在可惜。
……
时间过得快。
长风烬乔在原府已经住了十四天,原绥十四天药浴已经全部完成。
此刻人躺在床上,房间里占了三个的人,长风烬乔、顾管家和特意赶来的田明玉。
几人正襟站着,屋子里的氛围都异常紧张。
只有长风烬乔很是轻松,她正井然有序准备稍后治疗所需要准备的银针等。
顾管家担忧问:“神医,你准备如何做?”
长风烬乔:“我会徒手将两处脚筋缝起来。”
顾管家:“什么?你要直接用手缝?”
田明玉也只听说过有人缝皮肉,却不知道还有人缝得筋脉一说,一时震惊。
想到什么问:“需要我们帮忙吧?”
长风烬乔睨了他一眼:“不用。”
田明玉和顾管家明显的都是一脸不放心。
长风烬乔很是提心的补了一句:“放心,我会给他提前吃下的止疼药,等他昏睡过去之后我再动手,他不会感觉到太多的疼痛”
顾管家这才放心些,心里还惦记着自己之前便叫人传信给家主了,半个月过去了,人还是没回来,也不知收没收到信。
“不用!”忽然一直默不做声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开口。
长风烬乔抬头看过去,原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长风烬乔:“你说什么?”
原绥:“不用为我止痛,我想牢牢记住这次疼,往后若我真能站起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要警醒自己莫失莫忘,一次的教训足够他记一辈子了。
长风烬乔最后一次劝告:“不后悔,生缝筋脉的痛可是比你之前泡药浴还要痛苦十倍!”
原绥:“不后悔,你来吧。”
顾管家:“公子!”
原绥已然决定:“顾伯,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长风烬乔对这个铮铮铁骨男儿露出毫不掩饰的赏识:“好!既然如此,四皇子和顾管家便先不要出去了。”
“我需要你们在我开始行针的时候,稳住大公子的上半身,千万不能动,动一发而牵全身。”
“好!”
“是!”
原绥褪去外裤,长风烬乔将银针用烈火炙烤后便打算动手。
忽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住手!”
长风烬乔循声望去,便只见一位身形结实,长相端庄且年过五十岁的男子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群家仆。
他风尘仆仆似未来得及打理自己,长袍的下摆沾染了一些灰尘。
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长风烬乔。
“你要做什么?”
“家主!”顾管家惊诧唤道。
原西城收到书信便御剑而来,差一点就没赶上。
长风烬乔瞅了他一眼:“你便是原家家主?”
原西城:“正是,你要对小儿做什么?”
长风烬乔冷嗤道:“看不到吗?治病啊。”
原西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是我的儿子,我们原府的大公子,容不得半点闪失 ,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这个本事,而不是反害了他!”
原绥听不下去,看着这个曾经最疼爱他的父亲,他语气尽量柔和且坚定:“父亲,我信他。”
原西城心疼他,却还是不同意道:“我不相信。”
原绥又道:“可是父亲信任我不是吗?我信他,你信我,是我同意的,那一切的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原西城:“绥儿!”
长风烬乔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各位,我说了他会死吗?”她睇了眼原西城,“若是你再这么耽误下去,你儿子就要失去站起来最后机会了!”
原绥:“父亲!”
原西城:“好!若是他有什么闪失,我要你的命!”
顾管家被撵了出去,跟他一起还有田明玉。
原老家主身体康健,修为深厚,一个人钳制原绥绰绰有余。
……
长风烬乔用天残花的花心作为连接脚筋的丝线。
她握着手中的针线对着原绥的脚腕而去,最后说了一句:“我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