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子,或是叛徒?”
“但,兰柯佩尔,你说的,没错,塔露拉,现在是,敌人,我会阻止她,如果她的体内,真的寄宿着,什么恶神的,意志,我会将其,剥皮拆骨,践踏至尘。”
兰柯佩尔点了点头,回答道:
“大尉,塔露拉是一位我也十分尊敬的,变异者的斗士,我们一定可以把她带回来。”
爱国者点了点头,说道:
“兰柯佩尔,我们的前方,是一场,看不见尽头的,战争。”
“告诉我,你,是否厌恶战争,厌恶厮杀。”
兰柯佩尔对爱国者说道:
“我厌恶战争,同样,我也厌恶厮杀,虽然可能我以血魔这个种族说出来这种话没什么说服力,但我也还是要说。”
“大尉,但是为了正义而斗争,为了人们不再被压迫,为了人们能够幸福,为了避免更多的战争……大尉,这种战争也许不能称之为战争,而是革命。”
“大尉,您是个,革命者。”
爱国者沉默良久,回答道:
“你相信命运吗?兰柯佩尔,在以前,我时常感到,命运,站在我的身侧,对我,冷嘲热讽,伸出它那,无形,却肮脏的,手指,对我进行,侮蔑。”
兰柯佩尔摇头,回答道:
“我不信什么命运,当一个人足够强大,他就是他自己的命运。”
爱国者的眼中突然泛出红光,回答道:
“若是,命运,想要,逼迫……”
兰柯佩尔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就,将它挤碾,打碎,践踏至尘灰。”
爱国者突然这时一声暴喝:
“血魔——”
“再问你一次,你为何而行军?!!”
兰柯佩尔直视着爱国者,语气没有丝毫的犹疑:
“我是个医生,我为,切除这片大地所有病灶而,行军!”
呼啦!
爱国者如山般高大的身影猛然迫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兰柯佩尔:
“身为,乌萨斯的,温迪戈时……蛮族,剥皮者,拆骨食肉,恶臭的畜群,我们,净化!”
“怪物,生长扭曲,腥臭长肢,伴随盐风、黄沙、雪粒……百眼,千足,我们,屠戮!”
“战士,维多利,蒸汽的甲胄;卡西米尔,纵横睥睨,银枪的天马;拉特兰城,引以为傲,教宗的铳骑,我们,统统战胜!”
爱国者的身形猛然往下一压,闪烁着猩红光芒的眼眸几乎零距离和兰柯佩尔对视:
“而你,血魔——兰柯佩尔……!!”
“你有何,傲人的战绩?”
“你能否做到,将一整条,维多利的红龙,钉在地上,不得喘息?”
“你能否让,北原之上,与邪魔对抗的,独眼巨人,对你俯首称臣?”
“你能否将,卡西米尔平原上,汹涌而来的,银色波涛,一分为二?”
兰柯佩尔没有畏惧,没有动摇,对爱国者诚恳地说道:
“我没有,但,爱国者,博卓卡斯替,纯血的温迪戈,在冻原上行军足有二百余年,与命运搏斗的不屈斗士,请您,为我见证!”
爱国者闻言,微微后退了几步,这样的话,他仿佛也曾从自己守护的那名德拉克的口中听过,他对兰柯佩尔说道:
“兰柯佩尔……我,只希望我真的能,得以见证,你的话,我已经不知道,听见从多少人,肮脏的舌头里,吐出,最后他们,都会暴露,是一群,慈眉善目的,恶徒。”
“命运,曾一度,想要压垮我的,脊梁,而我,每一次,都将其硬生生,撑起,我已经……不再相信遥远和理想,我只相信,一眼所及,一手所握。”
“我不畏惧,死亡,这个世界上,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太多,我只是害怕,我死之后,还有谁会为,乌萨斯的,变异者,斗争。”
兰柯佩尔只是上前,拥抱着这名纯血的温迪戈。
“大尉,您的铠甲虽然森冷,但您为变异者斗争的烈火之心,从未熄灭。”
“您的目标,更明确,也更有阶段性,我的目标,更加宏大,更加深远,但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崇高的,不是吗?”
“总得有人敢先这么想‘我可以试着解放整片大地,我可以试着切除这片大地所有的病灶’,不是吗?或许很困难,困难到几乎不可能实现,但总得有人敢这么想,不是吗?大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