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林一锦活了两辈子,却仍算不上聪明人。
陈焕章拉着她不准她离开。
拉拉扯扯中,已有人将这事儿禀于陈老太太。
当陈老太太听说出事后,一点都不意外,扶着砚方的手就朝外走去,很快就到了那间屋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老太太脸色大变,眼神落在柳茹娘面上:“茹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焕章脸色沉沉。
分明就是陈老太太喊他来的。
“母亲,镇远侯府的三太太说身子不舒服,想请我过来说说话,谁知我过来之后并没有看见她。”柳茹娘眼泪簌簌落个不停,伤心欲绝:“后来,我等了她片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呵!什么都不知道了?”林一锦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扬声道:“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方才怎会一口一个‘章郎’喊得那样亲热?”
“柳茹娘,看不出来你竟还是个荡妇啊……”
她嫁给陈家虽没多长时间,却也对陈老太太的性子有几分了解。
这个老妪婆是最好面子,定不愿将这事儿闹大。
顿时,她对柳茹娘与陈焕章是破口大骂,最后更是忍不住动起手来。
“够了!林氏,你够了!”陈焕章自己脸上挨了几巴掌,虽火辣辣的,但却碍于陈老太太不好发作,如今见林一锦又冲着柳茹娘下手,却是忍不住了:“你若觉得委屈,觉得我陈家这里那里都不好,不如就和离算了。”
“我陈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这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因他见着林映微走了进来。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过去了茅房一趟,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林映微瞧见这鸡飞狗跳的场景,别提解气,将地上的柳茹娘扶了起来:“陈大太太,你这是怎么呢?”
“说起来都是我的不是,分明是我邀请你过来的,却是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柳茹娘抽噎着没有接话。
“映微,没什么事……”陈老太太连忙接话。
“怎么,您还知道怕丑?还想要遮遮掩掩?”林一锦却不干,扬声道:“这对奸夫淫妇要什么脸……”
她是一股脑将方才之事都道了出来。
林映微面露惊愕。
好面子的陈老太太脸色铁青,扬声道:“够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面上。
她这才强撑着走过去握着林一锦的手,难得亲昵道:“一锦,这件事的确是焕章与茹娘的不是,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想必焕章也是一时糊涂!”
“明年焕章就要下场了,以焕章的才学,定能高中,入朝为官,你是他的妻子,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这等事情闹开,你不也跟着丢脸?”
她拍了拍林一锦的手,又道:“自你们成亲以来,是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闹,谁都不让谁。”
“如今焕章有错,以后在你跟前就矮了一头,哪里还挺得起腰杆子?今日我与你保证,以后这等事定不会再发生,不光如此,只要我活着一日,就绝不会允许焕章纳妾,你觉得如何……”
林映微见林一锦面色已有几分松动。
她也跟着劝了几句。
这世上最叫人难受的事莫过于给了人希望再叫人失望,来日林一锦知晓自己的夫君与寡嫂有染,且情根深种,定会生不如死。
陈焕章忙不迭在林一锦跟前表态,柳茹娘口口声声与林一锦赔礼道歉……
林映微只觉得这等场景很是熟悉。
上辈子,她也是像林一锦一样傻乎乎的相信了他们。
可后来。
却是万劫不复。
她悄无声息退了出来。
“您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我正准备去找您了!”宋子辰寻了过来,一把牵起她的手,笑眯眯道:“您猜我给您抓了多少蝉?”
“您看,足足一袋子了!”金生咧嘴一笑,很是骄傲。
一布袋子蝉发出聒噪的声音来。
“你们也是的,抓这样多的蝉做什么?就不累吗?”林映微拿帕子擦去宋子辰脸上的汗,道:“瞧你,都成了小花猫了。”
“不累。”宋子辰摇摇头,笑道:“先前我听您说过,说您从前在保定外祖母家的时候曾将蝉炸了吃,又酥又脆,味道很好。”
“所以我就给您多抓些,叫您一起吃个够。”
“辰哥儿,你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