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这种事可是会上瘾的。
尝到甜头的赵星晖是乐在其中,苜园中经常能看见他一边做事一边背书的小模样。
林映微瞧见这孩子也不是无药可救,心中很是高兴。
毕竟赵星晖关乎着整个英国公府的未来。
而此时。
京中大小赌坊都开了关于林映微名下酒楼能不能顺利开过三个月的盘口。
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看好林映微的。
许多人看戏不怕台高,见有热闹看还有银子赚,纷纷前去家附近的赌场。
有钱的下注几十两银子。
没钱的下注十个铜板,就当图个乐呵。
“竟有这等事?”镇远侯府正院的袁氏近日因官府调查林映微遇害一事是烦不胜烦,如今面上难得有几分笑意:“既然大家都在凑热闹,那我也去凑凑热闹好了。”
“彭嬷嬷,你去账房领五百两银子去下注,到时候赢的银子都赏你了!”
“奴婢多谢夫人。”彭嬷嬷是满脸笑容,低声道:“叫奴婢说,这三太太眼皮子忒浅了点,好端端的妇道人家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开酒楼做生意!”
“奴婢可听说了,这酒楼尚未开业,就已有七八波人前去闹事。”
“虽说官差来的及时, 将那些人赶走了。”
“但这酒楼尚未开业就都闹出这样多的事情来,以后好戏还在后头呢!”
“开酒楼不比旁的生意,若哪个达官贵人吃出个三长两短来,奴婢看她是吃不了兜着走!”
袁氏是心花怒放,索性叫她去账房领一千两银子下注。
有银子不赚?
她又不是傻子!
镇远侯府上下都在忙着下注。
林映微也在忙活这件事。
“老百姓们比想象中对这件事更有兴趣。”
“文滢,你再拿一万两银子去赌坊下注。”
“姑娘,先前您已下注了五千两银子,统共下注一万五千两银子,会不会太多了点?”文滢很是担心。
“送上门的银子不赚,我又不是傻子?”林映微算了算,如今的赔率已到了一比十,也就是说她一万五千两银子最少能赚十来万:“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这笔买卖,赔不了!”
文滢又劝了几句,只能无奈下去。
五日之后。
酒楼就开业了。
开业之日,酒楼门口是人山人海。
红绸盖于门口的牌匾上。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当初镇远侯府的三太太放出话来,说选中了谁取的名字就会给一万两银子,你们说这事儿是真的吗?”
“呵,你活到这么大年纪白活呢?这样的话都相信?”
“对啊,我若是她,事先想好了名字,佯装是自己身边小厮想出来的,这一来一往,钱还是在自己兜里。”
“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啊,不是一百两,换成谁,谁舍得拿出来?”
……
一刻钟之后。
吴管事扯下红绸。
“千味斋”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这名字乃青城书院甲字班贺知行,还请各位街坊邻居做个见证,稍后我就会亲自前往青城书院,将这一万两银子的银票交给贺知行。”吴管事扬声道。
这下,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呀,镇远侯府的三太太竟真舍得拿出一万两银子来?我还以为她是骗人的呢!”
“该不会是她买通了这个叫什么贺知行的吧?”
“怎么可能?你连贺知行都不知道?贺知行可是江南学子,已中五元,在江南颇有名气,一到青城书院考进甲字班不说,还是甲字班的第一名,就看他明年能不能六元及第呢!”
“据说这人不光才学出众,更长得一表人才,若说有哪里不好,就是家境贫寒,一直到了二十岁出头还未娶妻了!”
“其实叫我说这千味楼的名字也没什么出挑的,该不会是三太太瞧上这贺知行了吧?”
三人成虎。
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镇远侯府瞧上贺知行的消息就已传开了。
“这些老百姓怎么这样子?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子来说很重要的吗?那贺知行长什么样子我们甲姑娘都不知道,哪里会瞧中他?”文滢也听说了这消息,却是越说越生气:“那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竟说您配不上贺知行?您凭什么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