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一热,缺爱的他,即使是客套的关心话也感动不已。
是个感性的家伙。
“你那头牛,我派人去看过了,是一头公牛!没发疯把你踩死就不错了!”
李纨抿了一口茶,才说:“他日你若想喝牛奶,可以到我这里,反正我这里耕地、产奶的母牛多的是。”
“公牛?”陈一凡手中的茶杯差点脱手,心底不由脑补出贾琮吗时喝牛奶的情形。
李纨又说:“你把那头公牛放在我这养着如何?在这可以吃上等的草料,偶尔还有荤腥!”
“多谢纨嫂子的好意!弟弟我心领了!”贾琮拒绝得很干脆,他清楚李纨要他的公牛是用来配种。
无休无止那种。
累坏了,就宰了上餐桌。
自和那头公牛相遇,贾琮心底与其就有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羁绊。
仿佛前世就是好兄弟一样。
在谈笑风云间,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划走。
临近中午,平儿终于领着人来催促众人,快点赶往王熙凤那里。
平儿是王熙凤的贴身丫鬟。
同时也是贾琏妾侍。
但她只听命于王熙凤,跟贾琏不是一条心。
时常将贾琏气得牙痒痒。
在不久前,贾琏为了惩罚平儿,找到贾环,取走了荡秋千的绳子。
再到后来,也就是陈一凡顶替了贾环,下湖割肉的日子,才见到了贾琏,那天的贾琏脸上隐约间还能看到些许淤青。
想必没在平儿身上讨到好。
之后,贾琏整日买醉,还常说醉话,说什么自己对平儿、王熙凤掏心掏肺,甚至是老弟都掏了。
可换来的却是两人的绝情。
此时,平儿在前面领路,她纤腰漫展步伐急趋,速度虽快,但步子跨度并不大,更不失仪态。
稻田里的农奴个个都神情麻木,只顾着埋头干活,除草捉虫,或放血滋养稻谷,不敢有任何目光停留在陈一凡这一伙人身上。
在稻田不远处,还有一处牛栏。
牛栏里,除了养了一些牛,空置的地方,却放着一口口棺材。
这些棺材是农奴的床。
一些棺材后面,还放置着一顶喜轿。
关于喜轿是专门给那些处子留的,在稻苗刚播种的时候,需要她们的血滋养。
若是细看,还能发现一滴滴血从棺材的缝隙处滴落,这些棺材里睡的是刚成为农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