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她家凭什么会娶到县城里的千金小姐呢?
当初听那王媒婆的话,还以为自家是捡了个大便宜,娶了个金媳妇回家,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呢!
周氏想通这些,心里愤怒极了。
还不如娶个村里老老实实的媳妇,还能帮家里干活做饭的。
不像叶染染,人懒不说,还只知道气她。
真是后悔死了。
何氏见她发呆,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嫌弃的说:“赶快走吧,我们家可没有你们这种穷亲戚,别站在我家门口了,到时候让人见了笑话!”
何氏说完,一刻也不想多看见眼前的人。
带着女儿叶欣欣进门去了。
“咚!”
叶家大门关上。
周氏这才回神。
不痛快极了!
“我呸!什么亲家,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以为没了你们借钱,我就没法子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我们谢家挣钱的一天,咱们走着瞧!”
周氏骂骂咧咧的在门口吐了几口口水,才愤愤的走了。
回家后。
叶欣欣得意的说道:“娘,那个老婆子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尖酸刻薄的,咱们得罪了她,回头她肯定会把气都撒在叶染染身上,到时候叶染染就有苦头吃了。”
何氏点头,她刚才之所以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事王媒婆虽然办的不是很靠实,但谢家确实也是一言难尽,叶染染有这么个婆婆,在谢家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叶欣欣也点头,才想起来问:“对了娘,那二两彩礼的银子,咱们明明是收到了的您怎么没有说呢?要是那个老婆子真以为是王媒婆私吞的,回头去找她,把咱们设计叶染染的事情抖了出去怎么办?”
何氏道:“这个王媒婆也不是好东西,我就是要让那个婆娘认为是她吞了二两彩礼,回头收拾她。王媒婆拿了我十两银子的封口费,还威胁我,这仇我还没报呢,就让那婆娘去找她麻烦正好。”
何氏的眼睛眯了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王媒婆要是有自知之明,收了我的封口费,是不会说的。大不了就告诉她彩礼我收到了,不过我也不怕周氏这婆娘找上门对质。哼,一个农村没见识的又无权无势的村妇,就算找上门来又能做什么?”
叶欣欣明白的点头:“还是娘想的周全。”
何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周氏从叶家离开,本来打算要去陆家看看的,但在叶家受了一顿气,当下也没心情再去谈女儿的婚事了。
还是筹钱要紧。
不多时候,周氏就到了一处热闹的人进人出的地方。
她有些紧张的站在盛源赌坊门口。
迟疑了好一阵,才下定了决心,拿着东西进去。
她想要发财,胆子也比谢文德大。
突然就想到了之前谢长元欠赌坊的钱,就是从赌坊借的印子钱。
虽然利息有些高,但只要挣了钱,及时还上就没问题!
周氏还是第一次进赌坊。
里面乌烟瘴气的,吵闹得很。
她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头皮发紧。
一个过半百的农村老妇,紧张忐忑的出现在赌坊,很快就有人留意到了她。
“这里是赌坊,你一个老太太有钱吗?”
周氏闻言,老脸一黑。
她也不过五十几的年岁,别人都喊她大婶的多,到了这儿却被喊老太太。
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赌坊这里的人都人高马大的。
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顶撞。
笑着说:“我找你们金爷。”
金爷就是盛源赌坊负责放印子钱的掌事。
之前谢长元欠的钱,就是找他借的。
要债也是他出面。
那人闻言,上下打量她一眼,问道:“你找金爷作甚?”
一个老太太,又不是年轻女人,找金爷?
莫不是金爷胃口突然变了?
周氏道:“我是找金爷借钱的。”
周氏说着,展开手里的手帕一角。
赌坊的人扫了眼,就明白了!
是他想多了!
金爷不是这么没品味的人!
于是道:“你跟我来。”
周氏跟着上了二楼等在门外。
二楼相比楼下大堂要安静许多。
但下面的嘈杂声还是接连不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