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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个人的湖南之行: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孟飞在夏天的六月,终于从中医班结业了。虽然只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此时的孟飞身高猛增15厘米!已经达到178厘米,他才17岁,稚气初脱,长成了一个英俊帅小伙,声音也变了。变化最大的,是他的眼神,闪着光亮,不再因为不被人待见而躲闪。

许是遗传有关?尽管孟飞小的时候,成绩一直不好,但是继承了妈妈张婕的优点:情商高。除了成绩差,他是个容易被叔叔阿姨喜欢的孩子:懂礼貌,有眼力架儿,会说话,细心,心地善良,而且他长得白白净净。虽然爱打架,外表绝不粗野,甚至有点儿文质彬彬。

中医班结业后,孟飞回到达瓦,走在街上,迎着夏日刺目的阳光,步伐矫健、英气逼人,不时被对面的女孩儿多看两眼,他长大了。

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之后,孟飞匆匆踏上了去湖南的列车,爸爸托人给他买了卧铺,这是孟飞第二次回湖南爷爷奶奶家,第一次他一岁两个月,爸爸妈妈抱着他回老家给爷爷奶奶看孙子,那个时候太小,什么也不记得了。

从达瓦到湖南邵东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中间要在北京转一次火车,到了湖南还要转一次长途客车。路上用了两天一夜,终于踏上了原籍的土地!风尘仆仆,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找到爷爷奶奶家!

站在大门外,孟飞的心脏砰砰跳,自己都能感觉到。奶奶还会认识他吗?孟飞端详这户大门“没错,上次奶奶寄的照片就是这扇大门!”为了别弄错了,他又向路过的邻居确认了一下。这是一个带着院落的平房,大门虚掩着,里面有插销没有插上。孟飞推开门,院子里静悄悄的,他一边往里面走两步一边叫“奶奶?爷爷?”见没人应答,径自走到房屋门前,敲敲门。

奶奶出来了,见到孟飞愣住了……迟疑的端详着孟飞“奶奶!”孟飞叫她。奶奶老了很多,头发都花白了,瘦了很多,奶奶怎么变得这么矮小?孟飞一阵心酸!“是小飞?”奶奶突然就哭了,孟飞上前抱住她:童年日思夜想的奶奶这么老了!不由得落泪!

“快、快、快进屋!大孙子回来了!快看看谁回来了?”孟飞跟着奶奶进到屋里,看见爷爷躺在炕上,他已经瘫痪十来年了,可怜的爷爷!孟飞悲喜交加,血浓于水的亲情,让他看见两位老人心疼不已!

爷爷奶奶欢天喜地!奶奶安顿好孟飞,赶紧张罗着要出去买菜,杀鸡,她要给孙子做好吃的。爷爷拉着孟飞的手,笑的合不拢嘴“和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像,比你爸俊多了”孟飞环顾四周,家里很简陋,所有用具都是陈年的样子,没有什么新东西,但是整洁干净。爷爷指挥着孟飞,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相片,孟飞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小时候的妹妹、年轻的爸爸妈妈,还有没怎么见过面的两位姑姑,两位姑姑年轻的时候都像爸爸一样有出息,一个考了大学,一个考了中专,分配到了其他城市工作生活了,只有爷爷奶奶两个人,独守这个老家!

孟飞短暂休息后,赶紧帮助奶奶洗菜、做饭。尽管他在家里做的不多,但觉得这是他责无旁贷的责任:他应该成为爷爷奶奶的依靠。

在老家呆了7天,那是几天远离现实的美好时光,每天沉浸在爷爷奶奶的喜悦里。孟飞尽可能的帮爷爷奶奶整理了院落,把屋顶破损的瓦也换好了,里里外外收拾一新,一个孩子,当他的肩上主动挑起责任的时候,瞬间就长大了。

转眼间,7天就过去了,孟飞不得不和爷爷奶奶告别,因为他需要回去安排上班了。爷爷奶奶很不舍,但也明白孩子即将工作的重要性,孟飞去很远的镇上请来照相的师傅,给自己和爷爷奶奶拍了几张合影,爷爷奶奶很开心“下次和爸爸妈妈、还有小叶子一起回来吧!”孟飞郑重的点头“今后我们会经常回来看爷爷奶奶。”

离别充满眷恋,奶奶坚持走很远的路,把孙子送到长途汽车站,而爷爷,遥望远方的心,穿越了院墙、村落、车站,还有几千公里: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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