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福了福身,冲着元秋曦眨眨眼睛,转身去了正院。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元荣兴给秋玉备嫁妆的事儿就传遍了府内,秋玉走在路上都有往日看不见的仆从来给她问安,秋玉温和的脸色不变,一个个都有礼的点了点头。
元家兴盛太久了,仆从大多是家生子,连主人家的事儿也敢传得迅速。
秋玉敛眉,脸上再看不出有什么神色。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到前院,就见一个身着朱色长袄的老人家站在院前,看到秋玉就迎了上来。
“见过大姑娘。”
来人便是是素蘅嬷嬷的丈夫,李安淮,也是前院的管事人。
秋玉避开老者的行礼,笑语晏晏地开口:“这天寒地冻的,安淮伯伯怎么就站在门口。”
李安淮眯着眼笑,看着很是和气,说:“老头子怕又有不长眼的人阻拦大姑娘的去路喽。”
秋玉笑了出来,意有所指的说:“这府里上下都传遍了,怎么还会有人不知趣儿呢?”
李安淮睁开眼睛,只一瞬又恢复笑眯眯的样子,捶捶背说:“冬日里没什么要紧的事儿,都是闲的,真是太清闲咯!”
秋玉点点头,没说话,跟着李安淮往书房走。
到了书房门前,李安淮敲了敲门,门里隐约传来一声:“进来。”
李安淮推了门让秋玉进去,自己就守在门前。
“来了?”
元荣兴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也没抬头看秋玉。
秋玉应了一声,挽起袖子上前给元荣兴磨墨。
不多时,元荣兴写完了东西,将纸张放在一边晾干,秋玉也没去看。
元荣兴转身去休息间拿了一个盒子出来,盒子不算大,大约只有两个手掌宽,六寸厚。
将木盒递给秋玉,元荣兴说:“打开看看。”
秋玉接过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叠银票,秋玉扫描了一下,发现竟有十万两之多,还有铺满的金珠子金叶子,看着有百余个。
金珠子底下是一支东珠嵌金发簪,看着除了漂亮些也没什么特别。
秋玉拿出簪子,有些疑惑的看向元荣兴。
元荣兴神秘的笑了笑,说:“你按一下东珠。”
秋玉照做了,只见发簪的顶部突然弹出一截刀片,刀片泛着蓝光,一看就见血封喉。
“姑娘家家的,去个新地方还是带点东西防身的好。”
秋玉作出一脸感动的样子看向元荣兴,哽咽地说:“多谢父亲。”
元荣兴不在意地挥挥手,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真让我去找小皇帝说情,你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秋玉低着头没说话,元荣兴也不在意,说:“也不用见你娘了,回去收拾打扮一下准备进宫吧。”
这个娘说的是原身的亲娘谢氏。
秋玉点头,毕竟进宫这事儿就是谢氏求来的,元荣兴怕二人起了争执也情有可原。
送走秋玉后,李安淮同元荣兴说了秋玉之前的话和表现。
“可惜了,能演这么多年就为了避开林氏,要是从小培养,什么世家的当家主母做不得?”元荣兴摇摇头。
“我还是太过相信林氏了。”
元荣兴叫来一名侍卫,吩咐道:“去正院将早上给我穿鞋的小侍女送到前院来。”
而正院那边,林氏抖着手翻看库房记录。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个妾生的贱胚子,放肆!”
林氏抚着胸口,眼前直冒金光。
还没等她缓过来,就见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进来,猛的跪下说:“老爷院子里的侍卫把桑榆带走了,说……说要桑榆当姨娘!”
林氏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耳鸣不已,眼前一黑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夫人!夫人!”
“快请府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