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年满脸错愕,他以为是宫里进了刺客,没想到是安贵嫔。
“她怎么在这儿?”宴柏年问站在一边的侍卫。
侍卫也是一脸纠结,虽然安贵嫔一开始的话他没听着,但是罚跪之后的话他听到了啊,何其匪夷所思,这叫他怎么学得出口?
侍卫求助地看向钱安冬。
宴柏年看侍卫这样纠结,也看向钱安冬。
钱安冬“扑通”一声跪下,有模有样的学了安贵嫔说的那些话。
宴柏年眉头紧皱,他知道安贵嫔不靠谱,怎么还能更不靠谱起来?不似正常人。
“郎君怎么不进门?”
秋玉在里面已经看完这场戏,但是让一个嫔妃躺在自己宫门口可真不好看。
她被骂还得她自己出来救场,简直大冤种一个。
秋玉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这是怎么了?跪晕在这儿也不去通报本宫?快去请太医。”
钱安冬看了一眼宴柏年,宴柏年咳嗽一声,说:“看朕做什么?你主子让你去请太医呢!”
“诺。”钱安冬立马爬了起来,朝太医院的方向而去。
秋玉疑惑地看向宴柏年,说:“这是怎么了?这安贵嫔不像是跪晕的。”
宴柏年尴尬地转着手上的扳指,说:“者安贵嫔见到朕就扑了过来,朕没瞧见是她,以为有刺客,所以……”
后面的话宴柏年没说完,秋玉已经做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也是安贵嫔不好,哪有见到您不请安就扑上来呢?”秋玉给娴春和思枫使了个眼神,“快把安贵嫔搬到偏殿去。”
说完秋玉便挽着宴柏年的手进了门。
“郎君今日来得早,没成想就叫您遇见这样的事儿。”秋玉给宴柏年倒了一杯茶。
宴柏年长叹一声,和秋玉说道:“这安贵嫔算是跟朕最久的女人了,母后当初就是看她为秀才之女,必不会做出魅惑之态才将她赐予朕做侍寝女官。她早些年也确实娴静温雅,也善读书。怀孕之时朕就打算提了她的位份,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依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秋玉心说可是不变了一个人吗?直接给你匹配一个穿越的。
秋玉安抚地拍了拍宴柏年的手背,没有说话。
不多时,钱安冬带着一名太医和一名女医回来。
“陛下,娘娘,张太医和袁医女来了。”
秋玉站起身,跟着娴春一起去了偏殿。
“安贵嫔今日冲撞御驾,被陛下当成了刺客,可受了大罪,你们给她好好瞧瞧吧。”秋玉做出一脸焦急的模样。
张太医给秋玉行了一个礼,就上前诊脉。
不一会儿张太医就前来禀报,说:“贵嫔脉象弦涩,如触弓弦,又似刀刮竹皮,此为外力所伤,致使胸中气血不和,经脉瘀阻弦涩之脉,乃气血瘀滞之象,当以活血化瘀、通络止痛为主。”
秋玉颔首,问道:“那安贵嫔何时会醒?”
“这……”张太医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安贵嫔,到底是不敢得罪秋玉。
便低声说道:“不敢欺瞒娘娘,这安贵嫔、安贵嫔并无昏厥啊。”
秋玉眉头一皱,装的?
她让娴春去把宴柏年叫来。
“你去撰写药方吧,袁医女,你同张太医去取药,这几天就由你负责安贵嫔的病症。”
张太医长舒一口气,恭敬地退了出去,袁医女紧随其后。
秋玉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深思地摆弄着手上的戒指。
这实在不像安贵嫔的性子。
难道……
又被穿了?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便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宴柏年很快被娴春请了过来,他看着秋玉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禁问道:“夫人怎么了?可是安贵嫔的病情有什么不妥?”
秋玉的余光一直观察着安贵嫔,发现宴柏年进来后,她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秋玉小声地和宴柏年说了张太医所说的话。
宴柏年眉头一皱,不知道安贵嫔又想耍什么花招。
沉思片刻,宴柏年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安贵嫔,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他缓缓走到床边,低声唤道:“安贵嫔,为何假作昏厥?”
安贵嫔似乎被他的声音惊动,眼皮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