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丹妮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和她见面后的第二天,贾立冬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已经有人帮他缴清了20万元的押金,要他去医院在手术单上签字。同时院方帮忙去省级专科医院请了位肝病专家动手术,两天后进手术室,要病人做好准备。
贾立冬喜出望外的同时,又感慨万千:钱啊,真是个好东西!
看着病床上双目深陷,满脸皱纹的老父亲,握着他长满老茧的手掌,那几根手指就像被风干的树根,毫无生机。贾立冬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以前,记得这双手曾经那么的温暖有力,为自己挡风遮雨,牵引着自己走过童年,少年……
贾祖林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就在眼前,眼神显得有点恍惚。贾立冬轻轻地叫了他一声:“爸爸。”
贾祖林咧了下嘴,有气无力地说:“冬子,我想回家了,呆在这里不舒服。”他知道自己要接受手术后,一直吵着要回家休养。
贾立冬说:“爸爸,不急,等你好的差不多时,我们就回家。”
“冬子,你老实说,我做手术真的只要二万块钱吗?”
贾立冬一笑,说:“那当然,否则我哪来那么多的钱啊?”
爸爸突然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地说:“好吧,没看到你成家,我终是不甘心啊。”
贾立冬笑了,爸爸起码有了求生的信念。
手术在第二天进行。那天,叶丹妮和丁磊都赶来医院,陪贾立冬一起守在手术室的门外。
手术足足进行了六个多小时,用医生的话说还算顺利,至于术后的效果如何,还得看后期的恢复情况。
贾立冬把老父亲从手术室接回病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医院走廊上冷冷的节能灯光照在贾祖林又黑又瘦的脸上,条条皱纹像刀刻的一样粗犷。他还处于麻醉期,医生说还要三四个小时才能苏醒过来,可是贾立冬已经不能再等,因为他知道叶丹妮的车就等在外面,今晚他们就将夜探老爷庙。
贾立冬轻轻地替老父亲盖上被子,心头默默地说:爸,您好好休息,想信儿子,我一定会回来的。
走出医院,一辆白色的3.0精英GT版欧蓝德劲界,像头夜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掠到他的身旁,车窗玻璃缓缓摇了下来,叶丹妮冲他打了个响指,说:“上车!”
贾立冬打开车门,跳上副驾驶座,说:“我们这里有个规矩,下水前都要去湖神庙上支香,求湖神保佑。”
叶丹妮满脸惊诧,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说:“贾大帅哥,你的兴趣可真广泛,居然还信这个,这不是迷信吗?”
贾立冬一笑,说:“这叫入乡随俗,懂不懂?你想在我们的地盘上混,最好遵从地方上的规矩。谨慎一些,守些规矩,总是好的。”
叶丹妮无奈地说:“好吧,等你上点岁数后,肯定是个老顽固。”
从县城到贾立冬家所在山前村,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湖神庙就座落在山前村后的小山坳里,坐北朝南,规模不大,屋宇庙舍倒是气势不凡,可见这里平时香火鼎盛。
湖神庙有个规矩,只要有人进庙上香,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开门。因为水耗子们为避人耳目,半夜下水的大有人在,所以,就算有人三更半夜来上香,也是很正常的事。
看守湖神庙的老庙祝听到有人叫门,连忙打开庙门,主动递上香烛,贾立冬和叶丹妮依次在神像前拜了几拜。
叶丹妮见这尊湖神造形奇特,面目可怖,特别是嘴、眼、鼻,竟然只是四个黑洞。忍不住说:“湖神长成这副德……”
贾立冬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阻止道:“神灵面前,不许乱说话,我们走吧。”说完拉了她就走。
等上了车后,叶丹妮又问:“湖神怎么长得那么可怕啊?没眼珠、没鼻子、没嘴巴,只是四个黑洞,这是怎么回事啊?”
“前辈先人留下来的就这个样子,我怎么会知道。”
“好吧,好吧,现在你是老大,你最牛。对了,刚才拜湖神时,你跪在蒲垫上,嘴里叽叽歪歪地在唸叨什么呢?”
贾立冬笑了起来,说:“那算是一首歌吧,这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祭拜湖神时,嘴里要默唱这首歌。”
“哈哈,你们这里的规矩还真不少。”叶丹妮顿时又来了劲,“冬子,你唱给我听听,不知道你唱起歌好不好听。”
贾立冬说:“其实也算不得歌,不过是几句顺口溜一样的东西,我念给你听吧。天上勾勾云,水下石林林,湖神肚里胜仙境;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