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立冬再次睁开眼,是被强烈的疼痛感痛醒的。感觉有成千上万只针正在不停地扎着自己的身体,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在宣泄着痛感。他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突然感觉身旁有人动了一下,耳边随即响起丁磊激动的叫声:“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亲爱的老天爷,你太厚道了!”
丁磊的模样在贾立冬的视线中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只见,丁磊满脸惊喜,激动的脸都红了:“冬子,你快急死我了,怎么到今天才醒过来,你平日里的那股子虎劲到哪里去了?”说着,眼圈竟然红了,差点连泪水都掉了下来。
“磊子,是你啊。”透过丁磊的身影望出去,可以看到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再把目光收回来,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带红“十”字的白色被子,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管子的另一头连着各种仪器,“这是在医院吗?我还活着?”
丁磊愣了下,忙不迭地点头,说:“那当然,这是医院。你当然还活着,我们都还很年轻,谁也不可以这么早就回老家。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丁磊刚才过于兴奋,竟然忘了医生关照过的,病人一旦醒来得马上通知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闻讯赶来,从仪器上查看了各项指标后,主治医生高兴地说:“小伙子,恭喜你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你的体质很棒,只要好好地配合我们的治疗,会很快康复的。”
贾立冬说:“医生,我还是疼的厉害。”
医生说:“那是肯定的,你腿上有刀伤,全身的肌肉有一半以上被拉伤,并伴有多处肌纤维断裂,不痛才怪呢。幸好你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不然头几天的日子更难过。”
“我已经昏迷七天了?”贾立冬大吃一惊。
医生说:“是的。”然后指了一下丁磊,“你这位朋友真够义气的,日日夜夜都守在你的床边。”
贾立冬感激地看了丁磊一眼,没说感谢的话,只是点了下头。
丁磊淡淡一笑,已然明白贾立冬想要表达的心意。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口,有时一个微笑,一个眼神,更能表达一切。
贾立冬说:“请问医生,你们有没有收治到一位和我差不多伤情的女孩子?”
丁磊接口说:“你是说叶丹妮吧?她是和你一起被救回来的,不过她的家人已经把她转到别的医院去了。”
医生说:“是的,她已经转院了,伤情没你这么严重。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忙,若有什么不舒服可以随时叫我,你身上的疼痛感会一天天地减弱,若实在熬不过去,可以找护士要止痛药。”说完,和护士一起走出了病房。
贾立冬问丁磊:“磊子,丹妮她真的伤得不重吗?”心中想着,她要是也和自己一样遭受这样的剧痛,不知会哭成怎样。
丁磊似笑非笑地说:“那当然,你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所以遭受到的撞击、牵引、拉扯等损伤,都让你一个人承担下来了,她的伤情自然没你这么严重。”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她只昏迷了一天就醒了,据说她醒过来后,天天吵着要过来陪你在一起,现在每天都要打我十几个电话,询问你的情况;每次询问就像审讯犯人,把你从头问到脚,我真想把你剥干净了扔到她面前去,让她自己看个清楚。那个……你们这是啥情况啊?”
丁磊从贾立冬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他痛得厉害,只是在拼命强忍着,所以故意逗他说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果然,一说到这个话题,贾立冬的脸“噌”地一下子就红了,说:“没啥情况啊,我和她又不熟。”
“少来了,你俩不熟还能彼此抱得那么紧?感觉恨不得把她的整个人都嵌入你的身体中去似的,坦白交代吧,发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贾立冬叫了起来,说:“磊子,你能不能不说这事?快告诉我,是谁救了我们?又是在哪里找到我们的?”
“那天夜里你和叶丹妮、高路凡三人下水后就失去了踪迹,叶丹妮雇用的那艘小货轮的老板吓坏了,找遍了整个鄱阳湖区也没找到你们,不得已之下,只得在第二天中午报了警。水警们在湖上找了三天,也没发现你们的人影,以为你们和以往在湖中失踪的人一样,已经沉入水底。谁知在第五天的上午,你和叶丹妮突然出现在老爷庙的水面上,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正巧被一艘路过的货船发现,打捞上来后才发现你们竟然还活着。真奇怪,你们的气瓶怎么可以贮存那么多的氧气,竟然可以让你们在湖底呆这么多天。”
贾立冬也同样惊讶不已。把在水下的奇遇大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