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立冬估计秤砣是因为拿走了自己的东西,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知他是受谁的指使,如果是蛇口会的人,那他会招惹上麻烦的。想到这些,心中不免有点替秤砣着急,只是不好在于半欢面前表露出来,免得她担心,于是故意装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笑笑说:“应该没什么事吧,可能是因为我俩最近见了一次面,所以让他想起以前的事,难免会多心。其实一切都已经过去,谁都不该再纠缠着不放。”
贾立冬这话一说,于半欢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连忙别过头去,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贾立冬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伤人,可是于半欢已经和秤砣结了婚,自己就得狠下心去斩断她的一切念头。
两人都不说话,各想着心思,病房中的气氛显得有点沉闷。
于半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呢?你也全都放下了吗?”
贾立冬无奈地一笑,说:“既然已成定局,舍不得放下也得放下,何必再想过去的事。”
于半欢惨然一笑,说:“是啊,是该放下了,那我走了,否则有人会等得不耐烦。”
“谁啊?”
于半欢没说话,门口有人接口说:“是我。”
叶丹妮笑容可掬地出现在病房的门口,冲房中的两人扬了扬眉头,说:“如果你们的话还没说完,我可以继续在门外等,反正我没事,不急。”
于半欢站起身来,快速扫了贾立冬一眼,眼中飘过一丝淡淡的酸楚,说:“前客让后客,是我该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叶丹妮目送着于半欢离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不见,才回过头来看着贾立冬,嘴角浮现出的笑意中带着一丝揶揄,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叙旧了?”
贾立冬横了她一眼,说:“你在门口没偷听了吗?”
叶丹妮跳了起来,叫道:“就你们的那点破事,我才不感兴趣呢。”顿了一下,忍不住又说,“于半欢也真是的,自己都已经结婚了,还想霸着你不放,难道你得为她打一辈子光棍吗?”
贾立冬说:“她哪有这个意思,你别乱指责人家啊。”
“我刚才听到她说的话中就是这个意思。她问你是不是全都放下了?你说不再想过去的事,她就不开心,那不是……”猛然想起这么说,等于承认自己偷听了他们说话,连忙打住,“我……我那个也是无意中听到的,是你们说话太大声,声音自动钻入我耳中的……哎哟,那个……我是来给你看这个的。”
叶丹妮发现自己越说越不对劲,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包中取出一件白色衣服,扔到贾立冬面前。
“这是什么?”贾立冬摊开衣服,发现这是一件女人的白色打底衫,还少了一只衣袖,衣服的背面很脏,上面沾满着灰褐色的粉状物。“这不是你前几天潜水时穿过的衣服吗?”
这的确是叶丹妮上次潜水时穿在里面的打底衫,当时为了替贾立冬包扎伤口,是她自己把那只衣袖给扯下来的。后来为了躲避高路凡从上面砸下来的石块,他把她用力摁在一块大石旁,她衣服后背上的灰褐色沾染物,就是那时背靠在大石块上沾染到的。
这件打底衫很紧身,把她的身体包裹的更显曼妙,记得当时他的手臂就架在她的胸脯上,那感觉还真是……贾立冬的脸上顿时有点发烫。
叶丹妮发现贾立冬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打底衫,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伸手在他的额上打了个暴栗,喝道:“我让你看衣服,你又在想什么坏事?”
被叶丹妮一语道破心中事,贾立冬的脸上更加挂不住了,一下子涨得通红,说:“我哪有想什么坏事了,你别乱说啊。”
“你没想坏事,那是你脸红什么?”
“我……”贾立冬一时语塞,只得转移注意力,一把抓起打底衫,说,“你这件破衣服还是趁早扔了,有什么好看的?”
叶丹妮说:“大哥,你就不能细心一点吗?难道你没发现上面大有名堂吗?”
“名堂?”贾立冬心想:一个未婚的女孩子应该不会拿自己的贴身内衣乱开玩笑,连忙把打底衫重新摊开,正面没看出什么花样,翻过来再看,这回还真看了点名堂。
打底衫的背面在水下的石块上蹭到一层绒毛状的水下生物,就是俗称的水毛。后来叶丹妮重新穿上潜水服,打底衫并没有被水浸泡,所以衣服上的水毛并没有被水冲洗掉。
叶丹妮被救上岸后,家人发现她这件衣服少了个衣袖,估计她不要了,就懒得帮她清洗,和她的潜水衣等物品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