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以自己要为母亲守孝为由,委婉地拒绝了她。陈静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像个哑炮一样,知道自己刚才可能目的性太明显了,想试着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只能尴尬着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苏醒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待离开办公室后,陈静坐回椅子上陷入沉思。范辰良绝对是商界最有权势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他的人脉和资源几乎是无限的。他背后的范家,商业核航母的存在,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她在想,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利用和苏醒的关系,为自己的事业谋利。但她很快摇了摇头,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对的。苏醒已经做出了决定,想利用她谋取私利,这不公平。而且从头到尾,苏醒都没提范辰良,范氏企业一个字。难道她理解错了?范辰良给自己打电话要苏醒来MYN上班,只是为了帮朋友忙?
想着想着,她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翻出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在向公司的HR递交完辞呈,签了公司以后与苏醒不再有任何关系的无则书以及三年内苏醒不得从事相关工作的协议,包括常规工作交接等一系列琐事流程后,苏醒抱着装有自己在工位上整理好的个人物品的纸箱,起身往公司外走。
她清楚明白当今社会里,利益跟利用成就所谓的塑料情谊,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则。往后碰到公司里其他人的概率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她也懒得再戴上面具跟别人客套,说些什么保持联系的违心话。而是头也不回地径直就走出了这个她一直工作了多年的办公楼。
这些年里的工作和生活给她的无形压力就像一把把沉重的枷锁,让她不得不收敛自己以往那天真烂漫的性子,转而让自己无时不刻都处于自我压抑中。
现在的她,真如同一匹草原上脱缰的野马,终于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样子而无拘无束地过了。再也不用担心这个背后议论,那个暗地里使坏,母亲伤心落泪等等。
她越想越开心,嘴角也不经意间上扬了起来。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她低头看了下自己手里抱着的东西,原地思索一秒后便毫不犹豫地给全部扔进了桶里。然后极其认真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潇洒地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