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东拿出自己伪造的路引,顺利入城。
不愧是以富庶闻名的锦州,作为郡城的彩泥城更是繁花似锦。
街道两旁的店铺,似宫殿一般富丽堂皇,进出的都是贵客,无一不是鲜衣怒马绫罗绸缎。
按照惯例,沈归东寻了城中最著名的一座酒楼。
好酒好菜,悠然吃喝。
放下筷子,才散开灵识,捕捉城中那些感兴趣的话题。
“天都没黑,你跑过来干嘛,哎呀,莫要动手动脚毁了人家的清白......”
“嘿嘿......就喜欢嫂夫人这股劲,怡红院那些个姑娘,怎么学都学不会。”
“你别抱着人家啊,还得熬药给大郎喝呢。”
“那你倒是收一收,翘那么高给谁看呢?”
”......”
沈归东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些虎狼之词还是少听一点为好,压了八千年了,听多了一不小心就会压不住。
也不知道城中的清倌人俏不俏,技艺如何。
恰好囊中不缺碎银,要不要去帮广大的男性同胞考察一番?
“我居然会如此堕落?”
沈归东赶紧自省,转移了目标。
“呜呜呜.....”
“别嚎了,咱是卖女儿又不是死了女儿,巧儿能成为州牧大人的随军侍女,是咱们莫大的福气,若是能够诞下一儿半女的,咱们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姓李的你就是个畜生!你没听邻里说过?隔壁三羊街那家卖布的铺子,陈老板的闺女,半买半骗进了侯府,没出一个月就死了,说是掉进池塘淹死的,这种话你信吗?”
“侯府不是遣人送了八十两,赚翻了。”
“......”
若不是探查到这户人家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小孩,沈归东恨不得凌空一巴掌,直接拍死这种不做父亲非要做畜生的家伙。
据沈归东所知,锦州只有一位侯爷,那就是那位州牧大人。
这种邻里八卦,不足以采信,但也未必就是凭空捏造。
沈归东继续捕捉自己想要的信息。
“娘亲,我可不想随父亲出征,他倒是大手一挥,带了十几个侍女贴身伺候,我能玩什么?”
“不争气的东西!侯爷正值壮年,爵位没你的份,但你至少得拿个正儿八经的官身吧?”
“征伐云家真没什么危险?那可是当了三千年土皇帝的云家。”
“云家若真有雄厚底蕴,就不会拖到前些日子才对青乌一族出手了,此行绝对万无一失。”
“那你得安排余裳贴身保护我。”
“浑小子!那是你小姨,当姐夫的觊觎,你这个当侄子的......”
“否则我就不去。”
“你是真不怕你爹打死你是吧?”
”......”
沈归东揉了揉额头,这内容着实过于丰富,感觉自己和这个时代已经格格不入了。
听听别的吧。
秉承着非礼勿视的态度,他只偷听不偷看,只不过灵识散发到千家万户,一炷香时间不到,沈归东就觉得有些疲倦。
不是精神上或者生理上的疲倦。
仅仅是因为,我觉得我疲惫了,我该休息一下,看看街道上是否有俏丽的姑娘路过。
自打出了龙骸秘境,心态就犹如一匹驰骋草原的野马,人也不知不觉间懒惰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会不会受到其他大帝强者的歧视。
站在三楼包厢的窗户前,沈归东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又目不转睛的盯着街道看了一会,哪有什么俏丽姑娘啊,一个个都是妇人装扮。
百无聊赖的下了楼,没走出几步便心有所感。
四目相对。
两人俱是淡淡一笑。
只不过沈归东难免腹诽,俏丽的姑娘没有见着,女帝倒是遇到一个。
“沈归东。”
“沐如雪。”
两人默契的互换姓名,沈归东乐呵道:“听上去还挺般配的。”
这里不是龙骸秘境,不管这场相逢是刻意或是巧合,沈归东都没有立于危墙之感。
彼此都知晓对方是一尊大帝,没有绝对的把握,谁都不会轻易动手。
尤其是在不清楚彼此根底的情况下。
调戏街道上的良家女子或是俏媚的少妇多无趣啊,还是和女帝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