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东来到炼丹大殿的本意,是视察自己的教学成果。
绝对没有打情骂俏的心思。
怪只怪女帝处于负面状态时,过于风情万种,总是情不自禁想要逗一逗。
当然,威严的女帝也别有一番韵味。
玩闹一番后,沈归东便回到了瑞麟殿,把空间留给师姐妹两人。
这些天来沐如雪一心专研破晓之丹,怕是连那几枚不朽神丹都忘记给许悠然了。
否则许悠然哪有脸面在自己跟前趾高气昂。
没有半点身为侍女的觉悟。
半个月后,师姐妹两人出了一趟门,并未交代什么,把一个热血沸腾的男人独自丢在深宫中。
沈归东大概猜到了她们出门的原因。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他便察觉到青麟洲的灵气异常。
想必是许悠然在尝试突破大帝境。
第二天晚上,两人便携手归来,出现在瑞麟殿。
正当沈归东以为,许姑娘多少都得表示一下,譬如装模作样以侍女的身份行个大礼,以感激自己的赠丹之恩时,惊神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许姑娘手中。
“许某已成大帝,不能再以侍女之身侍奉沈公子左右,还望公子见谅。”
沐如雪抚了抚额头,别说沈归东了,她也是笃定师姐急匆匆前来,是要感恩戴德的。
结果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做白眼狼?
嘴上说着“见谅”,你倒是把大戟压低一点啊。
她看向沈归东,却见对方不怒反喜。
算了算了,这两人都不正常,自己离远一点看戏就行了,早知道就该效仿师姐,揣些零嘴在兜里。
沈归东别提有多乐呵了,他就喜欢这种会整活的姑娘,“打赢了我,你就是自由身了。”
两人一前一后飞天而去。
沐如雪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取出酒坛,悠哉悠哉斟着酒。
结果刚小酌一口,两尊大帝的厮杀就已经宣告结束了。
看着阵法中与幻象厮杀的师姐,沐如雪于心不忍道:“师姐刚踏入大帝境,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你好歹陪她多玩一会。”
沈归东伸手取来浮空的酒杯,故作委屈道:“在阵法中,她就是在与我厮杀,你瞧瞧,有来有往不分上下,可把她高兴坏了。”
沐如雪眺望远方,似不经意间轻声说道:“炼丹之道无人可敌,随手布阵,就能囚大帝于笼中却不自知,你究竟是何出身?”
这不是一个可以敷衍了事的问题。
甚至于沈归东一直在等待她主动询问。
都已经谈情说爱了,若沐如雪真的对自己的身份不闻不问,恐怕自己就该产生疑虑,她真的在乎自己吗?
沈归东注视着她的双眼,“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可是我的来历太特殊了。”
终归是一尊女帝,怎会接受这样的回答?
哪怕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都能勉强接受,至少还有猜测的余地。
可是,他姓沈的却想用一个“不可告人的身世”,把她给打发。
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你的存在,让青麟洲平静而安稳,也让我心驰神往,可有时,亦会使我难以心安。”
“我连你的身世都不曾知晓,往后也拦不住你前往何方,甚至从未听你说过,你有什么朋友。”
“若是有朝一日,你一走了之,我该如何寻你?没有任何媒介,能让我找到你。”
“而你却信誓旦旦的说。”
“人间烟火与诗意,都藏在我看你时的瞳孔中,至死璀璨。”
“你不能这样欺负我,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随时会被抛弃。”
沈归东松开酒杯,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然而对方的身体和眼神一样冷漠,迅速的避开了。
两人的距离,从触手可及拉开到数十丈远。
沉默。
女子在批判在倾诉。
更是在咄咄逼人的索要一个答案。
可又何尝不是在深情的诉说?
若不是全心全意的把一个人放在心坎上,堂堂女帝,何苦做出如此委屈姿态。
在对方心灰意冷转身之际,沈归东缓缓说道:“我是个孤儿,三十岁时误入龙骸秘境,在里面待了整整八千年。”
“龙骸秘境开启之时,你们蜂拥而入,我却一心只想逃出去,因为对我来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