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开课”还有半个月,沈归东按照计划,返回无极帝宫。
开始与众位大臣,分别商讨各部事项。
因为他所要教授的内容,涉及的是整个金角洲亿万子民。
而关于如何金角洲的治理,必然会区别于青麟洲任何一国。
在他大半年的调教之下,这些大臣总算稍微开窍了,多多少少能拿出来一点有用的方针。
这一日,群臣齐聚,另有千余名被举荐的官员和学子,来到帝宫中的演武场。
他们有的是皇子公主,有的是家族的继承人,也有的是某个宗门中出色的弟子。
还有的甚至已经在某个王朝,位列王侯。
其中女子占了大概四分之一。
此外,湖山夫妇和云帝、公孙锦,以及沐如雪的几个师姐,皆站立一旁。
不喜穿皇袍着帝冠的沈归东,一袭青衣落于演武场之上。
跪拜后,沈归东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席地而坐,不得私语。”
“为官之道,为国为民。尔等听本帝讲授此道,往后便称本帝为老师,但有疑惑,起身而问。”
真的成为了帝君的门生?
话音刚落,便有人抑制不住欣喜,议论纷纷。
沈归东随手一挥,将数十名开口言语之人扔到一旁,“得意忘形不堪大任,逐出宫中,永世不得为官。”
所有人噤若寒蝉,就连双眼也不敢乱瞟了。
“尔等切记,帝君门生,不是尔等炫耀的资本,更不是胡作非为的依靠。”
“而是你们背负的枷锁,时刻提醒着你们,若是犯错,你们更容易被揪出来,也会受到更为严重的惩罚。”
“南宫将军,你可知此话是何意?”
南宫羽华当即抱拳,“监察院必将着重考核陛下门生。”
“今日,我们不说为官也不谈治国,咱们来说说‘人’。”
”......”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
对于门生们而言,这三个月以来接受的知识,颠覆了他们数十年甚至是数百年的认知。
这些知识涉及到各方各面,绝不仅仅是为国为民这般笼统。
其中包括农业、医学、律法、地理等诸多领域。
这些认知难以消化,可他们又无比清楚,帝君陛下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法旨。
哪怕不理解不认同,也必须尽可能的去理解去认同。
沈归东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去相互探讨和消化。
这三个月以来,许悠然白天参与旁听,晚上则偶尔会担负起侍女的职责,来给孜孜不倦的某人揉揉肩膀端茶倒水。
这一天晚上,间隔了六七天的许悠然,再一次来到书房,打算稍微履行一下作为侍女的职责。
却发现沈归东还在埋头书写。
她把热茶放在旁侧,随手拿起那一叠明显书写过的藤纸,越看越心惊。
“如何治理金角洲?”
“金角洲哪些妖兽可以豢养起来?”
“如若你是垲庆州的州牧,会选择同窗当作哪些人作为自己的部下,分别列出官职阐述原因。”
”......”
翻看下去,没有一个问题是重复的,而在每一张藤纸上,都有一个人名,以及三到五个问题。
“这就是你所说的策略考试?你给每一个门生出不一样的题目?”
答案显而易见,不过沈归东放下笔,伸了伸懒腰道:“没有工夫因材施教,但是可以根据每一个学生的性格、缺陷或者优点,出不一样的考题,以此验证我的判断。”
“能把帝君当成这样子的,三千道洲也就你这么一个了。”
许悠然撇嘴道:“难不成近一千名学生,你都能叫得上名号?听你这么说,哪个学生安排什么官身,你心里有数了?”
“大惊小怪,你不知道每一个人该坐哪个位置,都是我排列的?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多少有了几分了解。”
“我也想参加考试。”
“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你放心,哪怕只是一个县,我也不会交给你去嚯嚯。”
”......”
咬牙切齿沉默良久后,许悠然可怜兮兮的问道:“我真的有这么不堪吗?”
为了笼络好这个廉价的劳动力,沈归东只好安慰道:“好好修习炼丹之术,比什么都强,你不知道你小师妹的许多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