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抬眸看向小夭,小夭正满含期待地看着他,她见防风邶看向自己,却是羞涩地移开了目光。
防风邶唇边扬起一抹如阳光般温暖的弧度,“小夭,我很喜欢。”
“小夭”两字如一片羽毛飘入小夭心间,让她的心尖痒痒的,又暖暖的。
晚饭时三人一起用饭,玱玹一眼看见防风邶腰间的荷包,他的眼皮跳了跳,不用猜想,他便知那是出自小夭之手。
那么粗糙的手艺,却被防风邶明晃晃的带在身上,除了是小夭这个不擅女红的王姬亲手所制,又还能是谁。
玱玹面上不动声色地用膳,口中却有些食不知味。
第二日,小夭来给玱玹诊脉。
玱玹道:“小夭,哥哥的荷包都用完了,你这几日无事,给哥哥做一个可好?”
小夭满脸为难道:“哥哥,你知我并不擅长女红,我前几日倒是做了一个,但是你看,我这手指都快扎穿了。”
小夭夸张地举着完好的手指,“太疼了,我日后是再也不想做了,还是用这双手安心治病救人的好,这针呐,还是扎在人身体的穴位上容易得多。”
“既做了一个,送我可好。”
“哥哥,我已经把它送给了邶,而且这荷包不可随便送人的,一般都是赠予恋人,随身佩戴,以慰相思。我也不好越俎代庖,抢了未来嫂嫂的功劳。”
玱玹定定地看了看小夭,“小夭倒是想的够多,只一个荷包而已,哪里有那么多事儿。”
玱玹叹了口气,“你既不给哥哥做,我便先不佩戴就是。”
小夭大咧咧拍了拍玱玹的肩膀,“放心,哥哥日后的女人缘必定极好,荷包也会收的手软。”
玱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玱玹的身体完全康复时,船已驶入了高辛地界。远远地,便见蓐收乘着一艘大船迎了过来。
待船靠近些后,蓐收飞身跃上了他们的船。
蓐收向小夭行礼,小夭郑重地将防风邶介绍给他。
二人客气一番后,蓐收先是问候了玱玹的伤势,又细细打探几人遭遇行刺之事。
进入承恩宫后,蓐收安排几人先行换洗休息,自己前去向高辛王禀报。
小夭将防风邶领进了自己的流云殿。蓐收原是给防风邶安排了别的住所,可硬是被大王姬强势的威严震慑住。高辛重礼节,大王姬此举在他眼里实在太不妥帖。
这一世,小夭没选离玱玹的华音殿最近的明瑟殿,而是住进了漪清园旁边的流云殿,她喜欢去漪清园的湖里游水。
傍晚时分,高辛王终于从一大堆奏章中抽出身来,传召几人前去朝晖殿用晚膳。
小夭进了殿门,亲亲热热地奔到高辛王身边,一口一个“爹爹”地撒着娇。
高辛王慈爱地应着,满眼都是笑意,他理了理小夭鬓边散落下来的碎发,目光缓缓移向站在殿中的防风邶。
此时防风邶已换上高辛服饰,衣衫轻薄飘逸,更显他隽秀疏朗,皎如明月。
防风邶端正地向高辛王行了一礼,淡定地接受着他审视的目光。
小夭立即跑回防风邶身边,拽着防风邶的衣袖,对着高辛王道:“父王,这是女儿的心上人,防风家的二公子,防风邶。”
玱玹心头惊了一下,心口仿若被针刺般疼痛,他收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握,指甲狠狠抠进肉里。
他全然没料到小夭会在高辛王面前如此介绍防风邶,防风邶只是小氏族中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小夭怎么能如此抬举于他。
高辛王的目光冷了一瞬,转而朗声大笑。
他赞许地看向小夭,“不愧是我的女儿,够坦率。”
高辛王的目光如实质般扫向防风邶,防风邶立时感觉身体像被一座大山压着,胸口沉重,呼吸不稳。
高辛王此刻浑身充斥着威严的帝王之气,声如洪钟,“你能做到全心全意对待小夭,守护她一生一世么?”
防风邶凝聚全身的灵力抵挡着这股强势的威压,他抬眼望向高辛王,“邶钟情于王姬,若得王上肯允,必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以命护她周全。”
防风邶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却是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高辛王目光如炬地看着殿中之人,他觉得面前之人并不似传言所述,仅凭他能以一人之力,将玱玹与小夭从如此凶险的刺杀中救回,便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又见他双目澄澈清明,身姿傲然挺拔如雪山,浑身充斥着一股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