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王定定看着小夭额前的桃花印记,突然道:“小夭,你娘亲可能并没有死。”
小夭抬头看着高辛王,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却只能等待。
“赤水河畔有一片千里荒漠,传说那里住着一个旱魃,你娘亲应该就在那里。”
小夭缓了缓道:“父王,我听说过那里,若我娘亲真在那里,去找她可会有危险?”
高辛王看着小夭的神情,点了点头道:“那里炎热无比,常人根本无法进入。我去试探过几次,都无功而返。可那是你娘亲,你难道不想去找她么?”
“我只要她活着就好。”小夭眼里泛出泪光,“爹爹,我也不想让你因此涉险。待我们做些准备再去找她,可好?”
高辛王的眸光闪了闪,伸手握住小夭的胳膊,道:“好。”
第二日,小夭还没起床,阿念就钻进了流云殿,坐到小夭榻边,在小夭耳朵喊道:“姐姐,快些起来!”
她摇着小夭的胳膊,“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许赖床,说好了早点陪我出去玩儿。”
小夭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天色将亮未亮,应是刚过卯时。
她哀嚎一声,蒙上被子,“阿念,我的小祖宗,这天才刚亮,你姐姐我昨日奔波半日,你就心疼心疼我,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阿念懂事地起身,“好吧,我先去找邶哥哥玩,晚些再来找你。”
小夭一把掀开被子,拉住阿念,挤出一抹谄笑,“你别去找他,还是姐姐陪你吧。”
小夭懒懒地起身,用力揉了揉迷蒙的双眼,叫人送水洗漱装扮。
阿念围在小夭身侧,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这几年的趣事。
小夭一边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不时应阿念两声。
没过多久,防风邶一身整齐地迈进了殿门,应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刚刚起身,他顺滑的墨发还未来得及束起,如瀑般披垂在肩头。
他看着小夭恹恹的样子,忍不住靠在门旁,掩唇偷笑。
小夭侧头看他,见他慵懒又妖娆的的样子,心头急跳了几下,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防风邶看到,正了身形,提步向殿内走去。
“邶哥哥。”阿念兴高采烈地迎上去,脸上挂着收不住的甜美笑容,她拉着防风邶的胳膊走到小夭旁边,一起看宫人为小夭绾发。
这几年,防风邶也时常为小夭梳发,但他只是绾个简单的发髻,繁琐的样式并不会,这会儿子,倒是用心学了起来。
小夭眼角瞄见防风邶垂目凝神的认真模样,唇边的笑容更盛。
镜中的她容貌艳丽,额间的绯红桃花印记栩栩如生,此时面颊又染上一抹娇羞的红润,竟比盛开的桃花更加娇艳动人。
阿念待着无聊,伸手抓起防风邶的一缕头发把玩,一边缠绕一边道:“邶哥哥的头发又黑又亮,真漂亮。”
小夭有些坐不住,她催促着宫人不用梳得太仔细,快些就好。
“可以了,就这样。”
她制止住宫人继续往她头上戴珠花的动作,急急忙忙地站起身,一把拉过防风邶坐到椅子上,笑盈盈道:“邶,我给你梳头。”
“王姬,奴婢们来吧。”宫人怯弱着道。
“不必,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小夭打发了宫人,细细地为防风邶梳头,手中的黑发丝滑柔软,确实让人爱不释手。
小夭抬眼望着镜中的防风邶,那人满目的温润笑意,眼角眉梢皆是柔情,心中不觉甜蜜羞涩。
小夭熟练地为防风邶半束起头发,戴上和衣服同色的白玉冠,镜中人如皎皎明月,袅袅流云。
小夭瞟了眼大大方方欣赏防风邶俊颜的阿念,忍下了想要在防风邶脸上印上一吻的冲动。
阿念走到近前,伸手又去摸防风邶的头发,满怀信心道:“邶哥哥,我学会了,明日我来为你束发。”
小夭黑了脸,一把拉回阿念的手,“阿念,你若是真想学,还是去找父王练手吧,你邶哥哥的头发只能我来梳。”
“为何?我总不能被你比了去,邶哥哥虽然最喜欢我,但应当做的事情我还是都要学会,夫妻间就是要互敬互爱,相敬如宾,才能幸福美满。”
看阿念煞有其事的样子,小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邶哥哥以后会是我的夫君,也就是你的姐夫,这夫君的头发只能由妻子来梳,别人都碰不得。”
阿念不干了,“我就是要给邶哥哥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