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置人于死地,总是不太好。武林轶事上说,有一次塞北螳螂千里追踪一拨马贼,想要黑吃黑吃掉那帮马贼抢来的一批宝物,只要马贼有人掉队,他追上一个便杀一个,就连马贼队伍里的老弱妇孺也不放过。最后,这帮马贼头目被逼得发疯发狂,带着宝物去见钟永,想求他到此为止,放过其他人。但后来,这帮马贼还是无一生还,全部被弯刀割喉而死。”
小狼听得毛骨悚然,心有余悸道:“真是听着都让人心寒无比。要不我上去会一会他?我要是露两手,应该也挺英姿飒爽的,不比宇文峰差。还可以顺便杀了这塞北螳螂钟永为民除害。”
易林示意他别冲动,阻止道:“你还是给我乖乖待着,别乱惹麻烦。喜欢出风头的人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这钟永的所作所为每一件都为武林所不齿,自然会有很多武林人士想要找他麻烦。”
小狼不信道:“切,这些假仁假义的江湖人士才不会傻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找钟永麻烦呢。”
易林大有意味地笑了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你试想想,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要把他杀了,那就是为武林除害,在江湖中传开后,很快就能成为英雄,从此扬名立万,好不威风。这么大的诱惑力,能不使众多武林人士趋之若鹜吗?这江湖中人最喜欢虚名,追名逐利可是一点也不比官场差……”
这钟永穷凶极恶,横行塞北,因为怕人寻仇所以每次作案都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却没想到寻仇的人虽然不多,但把他当做扬名立万垫脚石的人却不在少数。
江湖武林中的杀人放火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
易林这边话音未完,那边的钟永已经从柱子上把刀取回来,摇指宇文峰。
他咬牙切齿道:“看来宇文大人还没等擂台结束便按耐不住,即使破坏规矩也要出手?既然宇文大人欺人太甚,我也就只好不客气了。大人请出招,我等着呢。”
宇文峰和钟永比起来,一个神采飞扬,救人于危,一个高瘦猥琐,阴狠毒辣,自然是天壤之别,于是在场的江湖人士纷纷嘘声四起,说钟永不要脸。
宇文峰也不生气,挺胸而出,不愠不火地道:“刚才刘康已败,钟兄还紧迫不舍,险酿悲剧,白白害了一条人命,所以我才忍不住破坏规矩,贸然出手。接下来,还望钟兄比武顾及一点江湖规矩,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欺人太甚,非置人于死地不可。”
说着他环顾四周,继续朗声道:“既然钟兄已胜出一场,下面有哪位兄台想要挑战一下这让人闻风丧胆的螳螂双刀呢?”
宇文峰的话温和无比,句句大方得体,说得钟永哑口无言,让众人心里忍不住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叫好,几乎忘了他们自己也是要比武夺剑的。
刘康收起大刀,向宇文峰抱拳道:“多谢宇文大人出手相救。”然后又向钟永道:“阁下武功厉害,鄙人自愧不如,认输了。”
刘康走回座位豪迈地灌了几大碗酒,也不抹嘴,任由酒水滴落在衣领上,果真豪情万丈。只见他昂首挺胸,端坐桌前,留意着场上的情况,丝毫没有因为落败而垂头丧气。
小狼被刘康的万丈豪情所感染,也喝酒似的咕噜一声灌了杯茶,热血莫名的沸腾。
小狼慷慨激昂道:“即使落败也毫不气馁,这刘康不愧我大唐的军魂。”
见小狼激动得快要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想要比武,易林赶紧腾手把他按住,让他镇定下来。
易林淡淡笑道:“军人豪迈,那是自然而然的。如果失败一次就一蹶不振,根本不配当军人。军人就得胜不骄败不馁,即使屡败,也要屡战。”
小狼深有同感地点头道:“对,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军人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大唐若是多点刘康这样的将领,自当稳如泰山,永世不亡。”
易林忽然面露忧愁,缓缓道:“希望如此吧。”
小狼望向场中,忧心忡忡地道:“怎么还没有人上场,难道都被那破螳螂的阴险狠辣所摄,畏手畏脚?”
易林摇头道:“非也非也。这钟永在塞北为非作歹这么多年,都没人奈何得了他,可见他武功绝不止于此。而且看他身法敏捷,还带有外族的影子,想必轻功诡异高超,他肯定是认为自己逃跑功夫一流,即使打不过,也能逃之夭夭,不然他也不敢冒险来趟青离剑这滩子浑水。”
易林边说边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水,不慌不忙地道,“其他人之所以犹豫不决,恐怕只是不想当试刀石。江湖中人最看重面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