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骁勇善战,但生性冲动鲁莽,斗勇尤尚可,斗智却是不行,所以根本不足为惧。我们现在是护剑,不是行军打仗,只要小施计谋,他们耐我们不何。你笑什么……”
易林耸了耸肩,诡异一笑,摊手道:“没有,我笑宇文兄直白而已。宇文兄刚才还说剑被盗了,又何来的护剑呢?岂不是不打自招吗?所以说,咱们还是携手合作吧,剑顺利到了京城后,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宇文兄记住我这个小小的人情,待我有需要时,一定是要宇文兄还的。”
宇文峰望着易林,似乎想要琢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警惕道:“你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客栈里,还对青离剑之事知道得如此详细,很是可疑,我凭什么信你?”
易林耸肩笑道:“我怎么能算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呢,我从东极岛出来,上京赶考途经此地,很合情合理好吧。希望宇文兄好好考虑一下,我或许真能帮上忙。契丹国师阿巴达,武功已至臻境,他纵横漠北多年,未曾一败,可谓如浩瀚海洋,深不可测,恐怕连高总管也并非对手。而且我听说他们最近还新笼络来了一位年轻高手,天纵奇才,智勇双全。”
宇文峰举刀指向易林的脖子,哼道:“我的刀轻轻一挥就能要你的命,你能帮得了什么忙。”
易林毫不畏惧,面带微笑道:“如果宇文兄一刀要了我的命,只能怪我看错人。但我向来很少看错人。”
宇文峰嗤之以鼻道:“如果契丹人硬要拦路夺剑,你那点小聪明根本起不了作用。”
易林笑道:“非也非也,对付这种敌人,小聪明往往更有用。如果不是宇文兄耍了点小聪明,或许契丹人早就一拥而上,把剑夺去了,哪用千辛万苦,如此折腾,到头来反而只是盗走了一柄假剑,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一切皆因谁也没见过真正的青离剑,如果不拿到手,谁也无法判断真假,宇文兄不正是利用了这点么。”
宇文峰也跟着哈哈大笑,不屑一顾道:“哈哈,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忙。只要我继续按计划走,他们自然夺不着真正的青离剑,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青离剑长什么样,藏在哪里。”
易林看着那些躺在地面上的人,淡然道:“宇文兄难道没有发现你们之中少了个人么?如果他被契丹人掳了去,你觉得你们护剑的秘密还保得住吗?我不是怕大理寺的人经不起严刑拷打,我是怕他经不起那些个诱人说话的妖法。你也知道的,西域的巫师最擅长蛊惑人心。宇文兄鱼目混珠的计谋虽然一时得逞,但很快就会被对方拆穿,到那时候,可就麻烦了。”
在易林看来,如果对方真是实力强大的契丹人,若是急了眼,大理寺的官差寡不敌众,最后难免会有生命危险。
契丹人生性凶狠、杀人如麻,在这塞北地区可是出了名的。
宇文峰愣了一下,冷哼道:“是不是契丹人都还只是猜测呢。”
易林望向门外,呲牙咧嘴道:“哈哈,很快就能证实。如果不是契丹人,我这条命就送给宇文大人了。小狼你快进来吧,宇文大人是不会为难我的,你不要心存侥幸,想借机和宇文大人动手。”
原来小狼跟踪偷剑的人回来,在房间外伺机已久,就等着宇文峰先动手,他好冲进去和宇文峰打一架。
小狼从门外闪进来,满脸失望,拱手向易林和宇文峰打招呼道:“少爷好,宇文大人好。”
易林笑道:“说说你跟踪那掌柜,都收获些什么吧。”
小狼讶异道:“那掌柜果然是契丹人。少爷你是如何知道的。”
易林好整以暇地笑道:“都说狼的鼻子灵,如此看来还不如我呢。在大厅擂台比武的时候,大家桌面上的酒都是中原地带酿造的米酒,酒香淳朴怡人,唯独掌柜一人在自斟自饮的酒却是草原酿造的青稞酒。青稞酒的酒香青涩凛冽,而且熏眼呛鼻,很容易分辨。契丹人最喜欢喝青稞酒,所以我猜那掌柜十有八九便是契丹人,至少是汉化的契丹人。”
小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对,你不是从不喝酒吗?为何青稞酒也认得?”
易林轻轻拨开宇文峰的刀,笑道:“不喝不代表不懂。我能闻出酒气中散发出的青稞香气,凛冽刺鼻,正好符合书中对青稞酒的描述。昔日杜仲著《酒经》,陆羽著《茶经》,正好这两本书易夏庄都有,只是你没读而已。酒与茶,闻与喝,都是很讲究的,说了你也不懂。”
小狼一脸茫然道:“这么烦人的东西,我当然不懂……”
宇文峰眉头紧皱,心里思量着,看来这次真的是契丹人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