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打压,那么玙王您就会死的很惨。再说了,就目前来说,玙王您拿什么来笼络权贵呢?就算您牺牲自己去迎娶皇妃,也未必就会有权贵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毫无希望的王子。”
玙王心想也是,皇权斗争,道路曲折,困难重重,哪里能够轻而易举实现。
玙王拱手受教,叹息道:“先生说得是。现在还是要低调行事。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手中有没有权势,倒是太子有陆苒运筹帷幄,寿王有梅落白出谋划策,而我却……先生可知我忧心忡忡,何其彷徨。还望先生帮我。”
易林知道玙王这是有心在笼络他,但却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笑道:“一切都还为时尚早。就算我答应了玙王您,又有什么作用呢。现在皇上的身体尚好,掌权十年八年是没有问题的,皇上在位一日,太子和寿王的争斗都是徒劳无功,还不如养兵蓄锐,一劳永逸呢,所以说玙王您无需急于求成。”
玙王焦虑道:“可本王……可我总不能一直如此不务正业,荒废时日吧?”
易林摇头道:“当然不能。现在虽然忌讳锋芒过盛,但也不能无所事事。我有一个建议,至于听不听,玙王您自己斟酌便是。”
见有转机,玙王喜出望外地道:“先生请说。”
易林缓缓道:“京城内的争权夺势、笼络人心固然事半功倍,但京城外的重要性也不能忽视。自古以来,没有那一次的皇位继承仅仅只是文斗的,往往伴随着两军交战,腥风血雨。虽然太子和寿王都死死盯着兵部,也笼络了一些将军,掌握了一定的军权,但毕竟他们都没有真正从过军,所以这种关系并不牢固,关键时刻很可能不得军心。玙王您想想曾经的靖王便可知其中的重要性了,若不是他亲自领军,军功累累,军心所向,又怎能得登大典呢。”
玙王喜上眉梢道:“先生一言,真是让我醍醐灌顶,是啊,太子和寿王在京城斗得你死我活,我又何必掺和呢,让他们斗便是,我到京城之外发展势力岂不更好。可是,我若向父王请求从军,父王会答应么?若是答应,那么又该从什么军好呢?”
易林若有所思,忽然眼光一亮,沉吟道:“这个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禁卫军向来只负责守卫京师,不会远离长安城,而御林军虽然是远征军,但将军却是长孙家族世袭的,轻易不离开京城,这两支军队近年来最远的一次也就是清剿太行山的乱党余孽。而且禁卫军和御林军是亲军,只听命于皇上,权力关系牢不可破,不好。”
他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那么最好的选择便是神策军了,神策军负责行征伐事,居无定所,将无长将,由于将领时常战死沙场,无法世袭,所以能者居之,将士们也都没有任何背景,出身贫寒,是最好建功立业的军队,也是最凶险的军队。一将功成万骨枯,要不是靖王当初建立的这支神策军,就没有今时今日的大唐。”
玙王神色犹豫地道:“我能有所作为吗?在神策军,可是从来都不讲身份的,要立下屡屡军功,谈何容易。”
易林笃定道:“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切都要看玙王您的造化了。三军之中,神策军才是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好选择。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玙王您回去好好想想吧。”
玙王神色炙热道:“我若参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吗?”
易林长舒一口气,缓缓道:“边境不稳,藩王犯事,往后几年,神策军肯定有诸多战事,总是有机会立下战功的,那时候又何愁神策军不支持你这个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皇子呢。等你归来之日,还记得我这个无用书生,就来寻我,若我在,则愿意效犬马之劳,若不在,那便是天意了,玙王也无需耿耿于怀。”
见易林没有直接拒绝自己的笼络,玙王大喜过望,斩钉截铁地道:“一言为定。若我有幸不战死沙场,立功而归,一定来寻先生。”
说着,玙王兴高采烈地领着几个随从沿着长街而去,脚步比来时都轻盈了许多。
玙王走后,易林便收起了摊子。他在想,玙王虽然不错,但毕竟是欠缺火候。神策军从军之路凶多吉少,但却是这位庶出王子唯一可以浴火重生的途径了。玙王只有得到神策军的支持,在这场残酷的天下角逐中才有一线希望。
转而易林又自笑了起来,还说别人欠火候,自己不也是黄毛小子一个么。一介书生,妄论天下,可笑至极。
这时候,宇文峰不知为何又跑了过来。他远远看着玙王的背影,向易林问道:“易林兄,刚才那个是玙王吗?”
易林不置可否地笑道:“是呀。”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