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分一杯羹。到那时候,就无所谓正不正义之师,逐鹿中原,强者为王。范阳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争天下了。
高力士的警惕,让梁羽的如意算盘全数落空,唯一接近皇帝的机会化为乌有。最后他只好放弃念头,转身下山。
梁羽转身而回,离开了北邙山,原本以为今天没有在皇宫见皇上会是个好机会,没想到高力士早有戒备。这也难怪,毕竟自己是安禄山派来的人,不得不防。现在只有寄希望于招亲擂台那天,人多眼杂,伺机刺杀。
梁羽捏紧了手中招亲擂台的牌子,这个牌子就是此行长安城为范阳谋取起兵名义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机会。
皇上选择在北邙山上清宫接见,不过是想试试能够私下笼络传说中的纵横之子罢了。若是笼络不成也不会被人诟病,还可以顺便给一个下马威。
梁羽走后,高力士不解地问道:“安禄山的人,留下来也不见得会忠心,何不干脆杀了。”
皇上说道:“慕容雪告诉朕,这个梁羽很有可能便是轶史阁预言中的纵横二子之一。这江山始终是我李家的江山,只要我想,不管是纵横之子还是其他什么人,我都有办法收归己用。”
高力士恭敬道:“恕奴才愚昧,这梁羽毕竟武功不俗,皇上为何让他去参加南河郡主的招亲擂台。当日在场的可都是当朝最重要的人物,万一他持械从中捣乱,甚至危及皇上您的九五之尊就不好了。”
皇上摇头道:“有你和韩枫在,不碍事。朕之所以让他参加南河郡主的招亲擂台,自有深意。你想想,这次南河郡主的招亲擂台,所有势力都会派人参加,太子和寿王更甚,听说都安排好几个高手。这梁羽如果真的想要效忠于朕,那就不能是太子或者寿王的党羽,让他去参加招亲擂台,公开和太子寿王的势力作对,那么太子和寿王就不会想着将他收归麾下。朕要的是他唯我是从。”
高力士欲言又止地道:“有句话奴才不知当不当讲。”
皇上扬手道:“你跟随我多年,即使在朕年轻时游历江湖,你便已经在朕身边,和其他奴才不同,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高力士诺诺道:“太子和寿王毕竟是皇上您的儿子,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相争而置之不顾?”
皇上笑道:“皇家之子,都是暗藏野心和杀机的。朕对他们也不会置之不顾,而是会平衡他们的实力。帝王之术就是权衡之术,我不会让他们任何一党独大,否则我这个做父皇的就岌岌可危了。雏鹰的羽翼一旦过于丰满,就会迫不及待想要夺位,这其中的微妙之处,高总管你可知道?”
高力士惊讶道:“他们还胆敢以下犯上逼宫不成!?”
皇上冷笑道:“太子和寿王两党实力相差不大,相互牵制,自然不会,若是两者任何一党实力压倒性独大,那就难说了。高总管有所不知,帝王家与寻常家族不同,朕日渐衰老,皇子们面对至高无上的权力,断然不会顾及什么亲情。这也是朕这些年来为什么会培植寿王,不就是为了让他来制衡一下太子,让太子党不要太过猖狂吗。不然,只怕有一天太子等不及了,便会强来……先皇们也是有过这样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朝中传言,太子私下里常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实施新政了。”
高力士心知肚明皇上指的是当年的玄武门事变,秦王李世民发动兵变,屠杀亲兄弟,逼唐高祖李渊让位。高力士倒抽一口凉气,维诺道:“难怪皇上对太子与寿王笼络朝臣,培植势力,向来都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不闻不问,只是偶尔暗中平衡。原来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皇上笑道:“这几年太子和寿王,结党营私越来越放肆无度,还不是看我年岁渐长,身体衰退,所以觊觎皇位的欲望表露无遗。我要是不想办法压制住他们,让太子和寿王相互制衡,估计早就得退位了。还有哪些藩王们,当年信誓旦旦说如何效忠于我,今时今日还不是照样异心突起,所以说,人追逐权力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但他们都小看朕的手段了,只要朕在位一日,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高力士恭维道:“皇上英明神武,一切尽在掌控。”
皇上一挺胸膛,抚杆沉声道“安禄山等藩王不过是跳梁小丑,想趁朕无心朝政之时伺机造反,那我就让他们尝尝朕的手段。”
高力士忽然想起一事,取出一情报竹筒,展开里面的纸张道:“皇上让奴才查太子前不久新招入麾下的幕僚陆苒,事情已经办妥。如无意外,这个叫陆苒的确实是轶史阁所说的纵横之子,有和田髓玉为证,那是纵横家的象征物,估计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