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有成效。”
“……”
显影慢条斯理,将卷子缓缓收回:“好。”
“为师安排的一月份的卷子,无岐在一日之内完成,想来也是硅步千里、厚积薄发之故,是吗?”
祁墨恭敬:“师父明鉴。”
“卷子难易有别,易题出错,难题圆满,也是无心巧合,盖因状态差异,此时非彼时,对吗?”
祁墨大恸:“师父明察秋毫。”
身后的毕月毫无生息,大概是头回听宗主说那么多话,吓岔气了。
“为师今日降下二十一道雷惩,而无岐身上并无半点痕迹,想是身手矫健、刻苦练功已达出神入化,”楼君弦的嗓音像是从远方飘来,稀释在空气里,触手可及,“为师说的,对吗?”
祁墨“扑通”一声当即跪地,行了一个在她看来十分标准的拜礼,嗓音感动敞亮:“师父果真洞若观火,境界之高深令弟子敬之佩之,慨之叹之,心向往之!”
大殿空幽幽,唯有祁墨掷地有声的嗓门在上空久久盘桓。
显影溢出一声轻笑。
是笑,却分明冷得令人心惊。祁墨的额头诚实地贴在地面上,只听头顶敲下一道嗓音:
“既然补习卓有成效,明日起你便恢复学堂课程,为师已委托浮白与众山门商量,即日起学院晨练增添点到条例,以学分为奖罚,如有旷练,后果自负。”
楼君弦温和:“无岐怎么看?”
祁墨心说怎么看,睁着眼睛看。
但她只是将额头抬起,又压下去,毕生演技在这一刻发光发热,诚恳动情道:“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