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之骄女,断然不能委屈了自己。回头若是与那苏祈年相处不愉快,告诉阿姊,我给你找好看的面首。”
崔时桉:“……”
果然,还是李平阳开放,不仅思想清奇,人家可真是什么都做得来,天之骄女,双亲位于至尊之位,弟弟又是当朝太子,驸马乃宰相府嫡子,相貌,学识也是一顶一的,仕途自然错不了。
崔时桉没记错的话,苏祈年再厉害,科举也是第二,今年科举的状元郎正是驸马张亦寒,真真的输给了他。
“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别的事?”光顾着吐槽,崔时桉这才反应过来,问李平阳前来的目的,毕竟今天是春节,她一国公主,不陪在皇后身边,临入夜了跑到她这里,准是有事。
“我和离了。”
“什么?!”李平阳确在闹和离,没想到行动力这么强。
“怎么离的?陛下当真同意?”
这毕竟也是圣上亲自为公主定的驸马,张宰相又是两朝元老,张亦寒刚刚及冠一年,仕途正好,多好的婚事……
“一纸和离书的事儿,本来父皇也是为了牵制宰相府的势力,和离的驸马,一年半载谁敢再议婚事?”李平阳心平气和的诉说这一切,面上也没有一点波澜。
听着她说话,崔时桉不禁失了神,政治婚约,她与苏祈年何尝不是呢?纵使苏太傅衷心,也不如陛下疑心,若是崔家将军府还在,还不知陛下疑心发作,会做到怎样的地步。
“那你当真,对张公子一点喜欢都没有吗?”和离闹得这般果决,张亦寒也是个脾气好的。
李平阳愣了半刻,骤然蹙眉。
“想来他样样都是极好的,可偏偏我对他没感觉。”
“感觉?要什么感觉?”
“我也说不好,就像我看的话本子里的,你一旦见到了心上人,便忍不住盯着他看,偏偏与他对视,还会躲闪,与他走得近了,会不停心跳,若是你第一次见他,便心生欢喜,舍不得他走,想与他亲近,那便是一见钟情了。”
崔时桉:“……”
“话本子看多了,脑子给看傻了吧,这若是一天碰到好些个相貌长得好的,可不是要一见钟情好几次。”崔时桉心里想着。
“走了,带你去放孔明灯。”李平阳岔开话题,拉着崔时桉便往外跑,今日放灯,那灯上的愿望定能实现。
南街灯市,放眼便望到大多是姑娘家守在灯摊,或是在湖边,满湖的莲花灯,寄托这姑娘家的愿望,承着点点希望,艰难的飘在湖面上,风稍微大些,便沉了灯,破了梦。
崔时桉不信这些。
“老板,两只孔明灯。”李平阳高声一喊,便牵来两只孔明灯。
李平阳匆匆写了愿望,毕竟是天之骄女,她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崔时桉只见她落笔:“无他,愿乐余生。”
挪过眼,崔时桉提笔俯身,写了短短两行字,便匆匆放了灯。
见灯飞得高远,李平阳仰头望着,崔时桉的灯从右肩飘过,直直的往东飞。
“你写的什么?”
崔时桉没有说话,只是看见那孔明灯飘向了东侧,蜡灯闪烁。
她随着灯回过头,睫毛轻扇,视野聚焦,那灯飘到东侧半空,而下站着位白衣少年,他就那样看着她,眼神与昨日一眼清朗,对视又躲闪,风拂过他们鬓角的碎发,仿佛吹到一处,便可耳鬓厮磨。
那灯飘得更近,少年仿佛提手便能拈来,只见他仰起头,那灯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下颌棱角分明,崔时桉略带紧张的攥起拳头。
木讷回过头,她对向李平阳。
“愿得一心人,三餐四季。”
李平阳:“呵,这么文艺,难得啊。”
崔时桉:“你那些话本里不都这样写?”
“赶明儿送你几本重量级的!”李平阳嘴角带着笑,一看就是憋着坏。
崔时桉冷笑一声,与李平阳打趣,扯了扯衣角,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那灯已飘的很远,少年也不见了踪影。
年至添欢。
日复一日,过了上元节,婚期将近。
崔时桉一早受了教习嬷嬷的“折磨”,还没回过神来,平时一些礼节也就罢了,今日嬷嬷教习她房中事,崔时桉愣了好一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真放在书本上来叫,崔时桉一时半会可吃不消。
好不容易躲回屋里,推开门便看到一份大礼。
崔时桉“?”
一个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