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并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在她的心里,合适永远是最重要的,无疑,她和苏祈年无论在学识还是性格上,都比崔时桉要合适很多。
“宫令在苏某心里,一直都是挚友,和名扬一般。”苏祈年一句话,说的不温不热。
“两个什么都特别像的人,也只能是挚友了。”他又补了一句。
“和齐名扬一般?苏公子话说得好明白,今日是梨婉无礼了,想必苏公子与尊夫人一定,情谊匪浅吧。”袁梨婉轻笑道。
苏祈年总是这样,丝毫不留情面,每次都能把话说得冰凉。
二人还没闲聊几句,就听见阿絮的呼喊。
“姑爷!少夫人好像同北齐公主打起来了!”阿絮一边跑还喘着气,带着风声,她发髻凌乱。
苏祈年听了,顿时有点失了分寸,他急忙起身,朝着沁湖边看了看。
“失礼了,袁宫令,我夫人属实是有些顽劣,在下先过去一趟。”话音刚落,人都快没影了。只看见阿絮追在后面,拿着苏祈年没来得及穿的外袍……
这是袁梨婉第一次,见到苏祈年这般,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是冷静的,今天竟这般失态。
“我们其实也不是很像……”袁梨婉看着苏祈年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又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暖茶。
自始至终,袁梨婉都是一个性子极冷的人,因其父母早早相离,她自幼生长在宫墙内,平生见惯了负心之人,也不期盼什么至死不渝的情意。
她不会为任何事所动,她以为苏祈年也是这般,但是她错了,有时候一个神态或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一个人变了。
捱着扶柳的风,停了。
等苏祈年到了沁湖边,看见崔时桉和北齐公主一人一剑,倒不像是打架,像是在比武,因为剑没出窍。
“少夫人,别打了。”见苏祈年没动作,阿絮大喊,她着急坏了。
崔时桉闻声看去,却看见站在一旁的苏祈年,他神色微动,好像还带着喘,一时慌了神,反应过来时,北齐公主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苏公子,好巧啊。”北齐公主朝苏祈年喊了一声,随即放下剑凑近崔时桉,贴在她的耳边说对:“本公主赢了!”
这句话格外刺耳,她可以输给任何人,但是不能输给北齐的人,崔时桉呆呆的楞在原地,很想抵赖,再比试一次!
“收拾收拾回北齐喽,这鬼地方规矩那么多,谁愿意待?”北齐公主自言自语道,可谁都能听见……她瞟了一眼苏祈年,看着他走向崔时桉,接过她手上的剑,给她披上自己的披肩。
眼尾一落,嘴角却上翘。
“怎么了?一场比试而已,不用当真的。”苏祈年柔声的说,好像是在安慰一向好强的崔时桉,那声音实在温柔,像春水一般。
崔时桉缓过神来:“没……没有,你怎么来了?”她虽然问着,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北齐公主的背影,还有刚刚架在她脖子上的,晃荡在赵暮暮腰间的那把短剑。
她心里明白,震碎她的不是这场比试输了,而是十年前那场大战,父亲输了,一样输给北齐,她很不爽。
她知道,这是一种奇怪的胜负欲,她很难喜欢有关北齐的事物,提起来便生厌。
“阿絮来找我的,咱们也收拾收拾回府吧,嗯?”苏祈年知道崔时桉心不在焉,轻声说着。
崔时桉的眼神回来,落到苏祈年的脸上,她笑了笑:“我去给皇后请个安,你先去备马车吧。”
苏祈年点了点头,崔时桉分明礼数周全,在苏祈年这里,总觉得外人对她诋毁太过了些。
她这次想的是格外周到了,从皇后宫里出来,已赶上晚霞,红晕爬上云彩,半边天都朦胧起来,崔时桉走在出宫的长道上,身上还披着苏祈年的披肩。
“时安郡主。”还是那一声。
崔时桉一回头,便看见袁梨婉,她一身白衣,头带一根木簪,端庄冷清,和她第一次见苏祈年时的感觉别无二致,怪不得人人都说她才是苏祈年的良配……
像得很。
“原来是袁宫令,好久不见。”崔时桉纤眉一挑。
“哪里?不过数月,就要叫郡主苏少夫人了,还真是世事难料呢。”袁梨婉应和道,不过数月,留给她的,竟都是那一句好久不见。
往日听着京中传言,苏祈年与袁梨婉的绯闻,今日见着了正主,崔时桉尴尬的笑着,嘴角僵住,就像是棒打鸳鸯的恶人一般。
只见袁梨婉从腰间拿下一块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