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过他了?
崔时桉抬眼看着面前的少年。
苏祈年确实长的很可人,至少是非常符合她的胃口,不是武将那么精壮,也不是书生那么文弱,生得一双柔情目,眼睛下面还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灰痣,远处看不到,近处却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要是这么说的话,与他以夫妻的名义相处几个月,只不过是亲一下,有什么不正常的?甚至都不像她崔时桉的水平!
悠扬的躺下身去,崔时桉这回是反客为主了,不管记得不记得,总归要调戏几句,不然好像都浑身不爽利。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再让我亲亲?”
没意识到这话有多勾人,只见苏祈年欺身而上,那张水润的唇说贴上来便贴上来,还是在关键时刻崔时桉扭头,才避开这一吻。
偷鸡不成蚀把米,玩儿脱了。
崔时桉没想到他真的亲过来,观这娴熟程度,估计不是亲过一次两次了,只是她怎么这么想不开,色胆包天了吗?这可是苏祈年,京城的那个苏祈年,家规比宫规还多的那个苏祈年!
除了这副皮囊,他的性格,爱好,行为,崔时桉都是不喜欢的,她不喜欢太规矩的男子。她现在可真没什么心思品尝这俊朗的少年,招惹上来估计就甩不掉了。
只是他这一会儿,倒不像那个矜持有度的少年,崔时桉都有些惊奇了。
苏祈年知道她会躲,所以刚刚分明没有要动真格,只是她真的躲了,心里就涌上说不上的难受,带着焦躁,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用那双眼在无声中挖苦崔时桉。
等等!分明有承诺,她答应过下个月就可以同他……可把这种事说出来当承诺,有些趁人之危不说,实在不像是个正人君子。
她大抵也不会信,想着这些,挖苦的眼神更甚。
被他盯得发毛了,崔时桉唇角绷直,挤出一个略有些尴尬的笑。
“看来本郡主确实风姿不减,多有冒犯苏公子,苏公子不必介怀,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况且我们好像本身就是夫妻吧!传出去也不丢人的。”
说得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话!
今日崔时桉有没有事是不知道,苏祈年真的快吐血了,翻身下床,躺在木桌前的软榻上,苏祈年有些劳累的闭上眼。
好在人没事,将养一段日子说不定能想起来,这人现下是他的妻子,正经拜过堂的,他怕什么,还能不要他吗?
一夜无梦,只听窗外春风作响,次日一早,阴云遮空,好似蒙上一层大雾。
崔时桉醒来时便觉空气湿潮,恐怕今天会下雨,穿鞋下地,屋子里空无一人,不知阿絮有没有守在门口。
“阿絮!”
丫头听声推门而入,一同把外面的吵闹声带进来。
“外面怎么那么吵?”无意提起一句,毕竟苏府一直安静得跟寺庙一样,很少会有这样的吵闹声,活像有人来闹。
阿絮虚掩上门,面上有些尴尬,显然不想让崔时桉知道。
“没什么事,就是姑爷公务上的小事,少夫人饿不饿?阿絮去让秀兰准备早膳。”
公务?记得张太医昨日就唤苏祈年苏大人,一想起苏祈年,头就痛的厉害。
抬手扶了扶太阳穴。
“他可是刑部侍郎?”她就是记得他是刑部侍郎,好像还有他身穿绯红色官服,与官员喝酒的画面在脑子里。
“是。”
阿絮面上疑惑,她并不知道崔时桉伤头损了记忆,她突然问苏祈年的职务,好生奇怪,苏祈年不是都任职有一些日子了吗?
果然,关于他的记忆乱七八糟的,若是只有他也就罢了,就怕忘记了什么要紧事。
门外吵闹声更甚,闻耳一听,一记浑厚不讲理的男声入耳,是王生。
王生不是断了一双腿在家里养伤吗?这她也记错了?可无论如何,王生也不该来苏府闹事吧,总不会是为了寻她麻烦吧?不就是翰林院揍过他一会让他丢了点面子嘛,不至于吧。
不顾阿絮阻拦,崔时桉悄悄踏出门,躲在苏府门口巨大的石头后面,看个究竟。
王生毕竟与她有仇,若是苏祈年能帮忙挡一挡就更好了,若是不能,她就装病,躲过那个精神病就是了,疯狗发疯,不跑才是傻子!
只探出头,才发现她想得简单了。
苏府门口不只有苏祈年和王生,还有一位大人身穿官服,王生喊他爹……
“苏祈年!你这是以公谋私!”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