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官服上刺绣精致,与少年相衬。
“可有想起来什么?”面上带着些期待,苏祈年也凝视着崔时桉,少女看他的眼神带着思考,是否突然想起什么?
“我在宴上喝的那杯酒有问题,初喝辛辣,后来再倒的都是甘甜,我见到李西柔,她身上有股草药味,这味道王芙身上也有。”
李西柔?倒是把她忘了,苏祈年面色凝了凝,他甚至查到了那杯酒,怀疑崔时桉可能是中了什么迷药,可草药味他没闻到过,也没查过李西柔。
那县主现下安然无事的住进皇宫,当时还颇为关心崔时桉,与李平阳一同去请了太医,面上的担心也不似假的。
“你怀疑韶云县主?”
崔时桉点头,可她却没什么头绪,纵使蹊跷,可李西柔有什么理由来害她?是想害她性命吗?她知李西柔品行,自然是敢对她下杀手的,可又有什么动机呢?
见崔时桉面露愁色,苏祈年伸手拂了堵崔时桉的纤眉。
“你且宽心,这事我去查。”
少年就连声音也布满柔情,崔时桉又是一愣,纵使这般,她也给不出回应,只是觉得苏祈年怪怪的,这情意不知道从何而来。
想来片刻,崔时桉把这一切归结为苏祈年是个好官,想把案子办的漂亮,而她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该给的关照一点也没少,这人确实是个正人君子。
刑部。
衙门打开一间闭室的锁,推开门的那一刻,屋子里才透了光,不过已经比其他暗室好多了,毕竟嫌犯是要关大牢的,这王家姑娘倒有了这好待遇了。
“苏大人!”
文静的女子声音不似从前那般轻柔,好像带了些急切,见少年走进来,着急的从凳子上起身。
那日王芙落水呛了水,救上来时和崔时桉状况差不多,但她身上没有皮外伤,休养两日已是大好。
“王姑娘老实交代吧。”
话是冷冷的,这才是苏祈年。
王芙一下缩回想要拉住他衣袖解释的手,苏祈年没有把握是不会这么问她的,也不敢把她扣留在刑部。
可她真的不清楚,她只是让人当了棋子,说到底还是崔时桉招人厌恶,她也顺水推舟罢了。
戏台那日,她恼羞成怒的躲在雅间,一个女剑客突然翻窗而入,其后是一个带着白色斗篷的少女,她并未言明身份,只是让她助她,这人也神通广大的,知道李平阳会在城西郊外办生辰宴。
她把一包白色的粉末悄悄倒进崔时桉的杯盏里,在席面上看她喝下去,在她走到曲江时上前搭话,在她不经意间与她拉扯。
王芙不蠢笨,这事儿做成这样,她不承认,苏祈年是查不到什么的。
“你就这么维护崔时桉?她到底有什么好?”
微微点头,苏祈年抿了抿唇。
“王姑娘既然知晓苏某是护短之人,便会知道我不会轻易放了你,你在那酒里放什么了?”
……
王芙面色冷凝,手心攥的都是汗,毕竟是姑娘家,害人性命这种事,总不会轻描淡写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