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杀敌的道理还用本将军再教吗？”秦琼墨眸中透露着一股杀气，蓝归赶忙行礼：“属下明白。只是……”“？你说话什么时候也开始支支吾吾了？”

“只是伊姑娘毕竟也是胡人，所以左副将怀疑……此事跟伊姑娘有关。”

“不可能。”秦琼按住他的肩膀：“伊斯念不过是一个西域的舞女，又不是王孙贵族，怎么能引来一支军队？”“可是天下人皆知将军独爱伊姑娘，更何况当初凭着伊姑娘的一面之词我们也确定不了她的身份啊。”

空气陡然变得凝固，蓝归不敢去看秦琼此时的脸色。只是静静等待着他降罚。许久，秦琼深呼出了一口气，转身背对着他。

“伊斯念是我救回来的，我不允许你们如此揣测她。”秦琼瞟了一眼脸色更苍白的蓝归：“不论发生什么自有我去护着她。轮不到左副将担心。”“……将军…”“去找宋洵领罚。”蓝归捏紧了拳头：“是……”

蓝归走后秦琼并没有马上回伊斯念的房间，而是秘密叫来了宋洵。“将军。”宋洵行礼，他摆手道：“总觉得今日蓝归不太对劲。”？宋洵明显一怔：“什…什么？”“我要你去查，左副将给蓝归传的那封信。”

宋洵立马明白了秦琼的意思。“好的将军，您等我片刻。”秦琼点头示意他轻声离开。

“左临安希望你没有问题。”

伊斯念将那瓶失魂散拿在手里摩挲着，听见有脚步声连忙将它放到枕头底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躺了回去。

“伊斯念……”秦琼轻轻推门进来，坐在她床边。伊斯念顺势翻了个身抱住他。“将军…其实在外面的那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今可否问问将军？”秦琼温柔道：“你说。”“这么多年来在将军心里伊斯念到底算什么？”

她满眼期待地望着他。秦琼叹了叹：“……是知己，亦是红颜。”红颜……知己吗……？“那将军对夫人呢？可有动心？”“…………”

伊斯念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秦琼有一瞬的惊慌，但又马上含糊道：“从未。”只是那一瞬，伊斯念便尽数看在眼里。“从未吗？”

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失望，秦琼点点头：“我与黎浅浅不过是陛下赐婚，并非我所愿。我们也没有感情基础，注定不能成就陛下眼中的那一段佳话。”

说着，秦琼拉起她的手：“况且你早晚都会被我娶进府的伊斯念，我这么多年爱的人只有你，她不过是一个外人。”

好一个外人。伊斯念有点想笑。是外人倒好了，也免了她费心除掉她。

“伊斯念，等尘埃落定我们就成婚。”“好。”好，但我再也不会信你了秦琼。

他握她的手温热，可她的心此时却是冷的。秦琼将她抱在怀里，伊斯念趴在他的肩膀上，抹了抹泪。“秦琼，真痛啊。”噬心丸的药效好像在此刻发作，伊斯念一时分不清是什么让心更痛些。“秦琼，若是让你也体会一下这种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