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逸云镇定下来,看向了还被绑在树上的瑟瑟发抖的少女。
于是孙逸云赶紧为小姑娘解开绳索,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少女身上。
“你快走吧。”孙逸云说道。
“去哪里?”少女摇了摇头,“恩公,我一家人全被崔彤这畜生的人杀了,我早就没有家了。”
“那……那你怎么办?”孙逸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硬着头皮问少女。
只见小姑娘直接跪了下来:“请恩公收我为徒。”
孙逸云嘴角一抽,自己还是个半吊子修炼者呢,怎么教人家小丫头啊。
“不是我不愿意收你啊,我也是个刚入门的修炼者,怎么教你啊……”孙逸云颇为头疼。
“那收在身边,当个端茶倒水的奴婢也可,总之,我没有家了,也无处可去,还请恩公收下我,我必然不会给恩公添麻烦。”
孙逸云叹了口气:“那……那你先跟我回趟家,其他的以后再说。”
少女点了点头。孙逸云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林溪儿,溪水的溪。”少女回道。
孙逸云点了点头:“既然我杀了崔彤,而你也曾与崔彤有过关联,我们早晚会被查到,不如你从此改名换姓,可以省去一些麻烦。”
林溪儿闻言点了点头:“不如恩公您为奴婢取一个名字?”
“呃……”孙逸云再一次为自己读了十二年的书而感到庆幸,“你就叫云溪吧。”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出现一道惊雷,砸在了孙逸云的脚边,把孙逸云二人吓了一大跳。
不过好在没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林溪儿说道:“谢恩公赐名。”
“嗯。”孙逸云点了点头,“你以后也不必恩公恩公的叫,就叫先生吧。”
“是,先生。”
就这样,孙逸云带着云溪回了家,把事情经过与父亲说了。
老父亲吓得心惊肉跳,不过好在孙逸云还没事。
——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一处宅院内,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混账东西,你才不好了!”一个紫衣青年怒斥道,“说!”
“二公子,二公子他……”下人快要哭出来了,“他命牌碎了……”
“什么!”中年男人拍案而起,“是何人,何人胆敢杀我儿子,给我滚下去查,仔细地查!”
“是……”那下人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朝屋外爬去。
“父亲消消气,”青年平静地说道,“弟弟他本就爱闯祸,这次我猜那凶手一定知道弟弟的身份背景,还敢下杀手,定然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一定的底气,此事查归查,具体的还要从长计议。”
“唉……”中年男人长叹一口气,“彤儿要是像宇儿你这么懂事该多好。”
“父亲,别太难过,保重身体要紧。”崔宇关切地说。
事实上,崔宇根本不关心这个弟弟的死活。在他眼里,这个蠢货连当他弟弟的资格都没有,但是,若是外人插手,那也是他的不对。自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杀。
崔宇满眼阴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
两个月来,比起孙逸云的平静生活,城镇崔家那边可谓是炸开了锅。
崔家几次登门拜访城主府,都被赵山河敷衍过去。
崔家浪费了一个月,也就查到了崔彤最后消失的地方,然而,线索到此便戛然而止。
“父亲,孩儿还有一个方法。”崔宇对父亲说道。
“快说来听听。”崔家家主崔震岳说道。
“线索到了案发现场便消失了,那么不妨换个角度,比如说……”崔宇嘴巴趴在父亲耳朵旁边。
“你疯了!那可是皇上的地盘。”崔震岳不淡定了。
“弟弟曾经是太子殿下的忠实拥护者,只要给足了好处,还怕打听不到消息吗?”崔宇自信地说。
“好,就依你之计。”崔震岳也下定了决心。
——
“崔家?没听说过。”一处酒楼内,一名黑衣人不屑地说着。
另一个布衣男子陪笑着说:“自然,小门小户,大人没听过在再正常不过。”
说罢,拿出一枚储物戒指塞进了黑衣人的手里。
“你们家族倒是懂事,”黑衣人查探了一番后收下戒指,“说吧,什么事?”
“……”布衣男子附在黑衣人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