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没个正行,一样的嗜酒嗜赌,还一样的穷!
“别胡说!”柳如熙狠狠瞪他,“我前不久才赢了半月的酒钱!”
“那输的呢?”
柳如熙顿时不说话了。
这个问题太过冒昧,她不喜欢。
云芝默默地在芥子袋里翻弄她那些瓶瓶罐罐,她觉得自家师姐这双手,要不然还是别要了,长的碍眼!
宋云骁瞅着自家小师叔和小师妹的动静,默默给柳如熙点了根香。
“赌场去不了。”那地方玩儿的大,且人又杂,小师叔才三岁大,进不去。
他指着赌场不远处的雀牌馆子,“那个倒是可以玩玩。”
一方面,那地方不拦小孩儿,另一方面,可以让小师叔练练手。
要说测算推论,牌桌还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霁云麓对上宋云骁含有深意的眸子,了悟此意,也点头应声:“好,就去那里。”
五人风风火火进了雀牌馆子。
同隔壁的赌坊人满为患相比,这边的生意就显得有些惨淡了。
统共就一个客人不说,那掌柜的还跟鹌鹑似得缩在门后面,一点待人接客的想法都没有。
“哎,掌柜……”柳如熙刚出声,那鹌鹑整个人都抖了抖,惊恐地抬起头,手指竖在嘴跟前,疯狂示意人噤声。
几人这才看清他被揍得跟猪头似、青一块紫一块的肿脸。
他快步走过来,推着柳如熙一行人往门外走:“店打烊了,走走走,赶紧走。”
柳如熙看着正好的日头:“这个时辰打什么烊?”
再说了,“店里不是还有客人么?”她冲着店里唯一一个背影努了努嘴。
客人?
掌柜的咬牙切齿地扫了店里一眼,嘴唇直打颤。
“那能是客人吗?”想到伤心处,他落了一把辛酸泪,悲愤道:“那就是尊煞神!”
“煞神?”霁云麓攀着云芝的肩膀,伸长脖子往屋里看。
瞧背影还挺纤弱的样子,也不可怕啊。
莫不是被这人砸了馆子?
“哎。”掌柜的沉沉叹了口气:“可不就是尊煞神么?”
“这人前日来店里,非说自己一个人是三个人,打牌差一脚,让人同他打。可一人看三方牌,哪儿有这样的打法?自然没人肯到他那桌去。”
“他说他要不打上一盘,他就不走。”
“我看他等了一天一夜,着实可怜,便叫了三位熟客过去。人还没开口,他就动手给人打了,说他这儿是三个人,我们这些目中无人的人,该打。”
那顿揍的痕迹还留在身上,掌柜的摸着自己肿了一倍的脸,气的直哆嗦。
他指着店里:“可你们也瞧见了,他就是一个人啊!”
哪儿来的三个人?啊?
他就没挨过这么憋屈的打!
脑子有病吧这是!
“三人么?”霁云麓歪头,勾起唇角:“那不是正好?我们这边正好多一个。”
云芝、柳如熙和宋云骁看向木头洛川,点头称是。
她们正愁四人的雀牌洛川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人去守门吧?
那显的他们多凉薄,多没同门情谊。
这下不就巧了?瞌睡来了送枕头。
掌柜懵了:“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啊!”
“他不是说他那儿有三个人么?”
“可他真的只有一个人啊!”
“可他真的说他那儿有三个人啊。”
“……”
掌柜的有一种脑袋撞墙的眩晕感。
完了,一个疯的没走,又来五个疯的。
霁云麓无奈挑眉,她可没疯,那儿说不准,还真是三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