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爹欲哭无泪，这说不清楚了。

它委屈。

一旁的小黑金雀瞪着大眼睛听二人谈话，茫然的面孔说明了它一句话都没听懂，但这完全不影响它复述二人的话，跟着喊一句：“你不是东西。”

声音清脆稚嫩，却极具杀伤力，听的你爹恨不得以头抢地。

它更委屈了。

霁云麓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安抚它：“好了，不闹了。还有一种可能，你确实算灵魂，之所以能有两个本命契约，只是因为法器一类的本命契约比较特殊罢了。”

“怎么个特殊法？”

霁云麓开始娓娓道来：“据我所知，还有很多修士的本命法器，都没生出器灵。”

比如她前世的那杆银枪。

“它们未生出器灵，便能与人缔结本命契约。可见法器的本命契约，本就不同。”

“你看寻常灵兽或是灵蛊跟修士的本命契约，都是共享生命，因为灵魂结契绑在一起，不可分割。修士受到重创时，本命灵兽不能幸免，反之亦然。”

“而修士与法器的本命契约则不同，常常是器亡人亡。除了些许由修士本命孕养出来的本命法器，可没听说几个人器随人亡的，不然那些上古法器，何以流传到现在？”

“所以我推断，法器，是可以同时缔结多个本命契约的。”

“这么推论，确有几分道理。”你爹认同地点了点头，“可这有什么用呢？”

多人缔约一个法器，那到时候几个人要是打起来，法器该听谁的？难不成自杀吗？再者，倘若哪天法器被破坏，岂不是一死死一群？

“反哺啊。”霁云麓道：“你忘啦？本命契约的双方可以互相反哺。”

你爹同时和小黑金雀、霁云麓缔约，以你爹为纽带，霁云麓也受到了小黑金雀的反哺。

“你看我现在身上有什么变化？”

经霁云麓提醒，你爹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极不稳定的气息。

“你快筑基啦！”你爹先是一喜，而后又大叫起来：“不对，等等，你压制你的境界做什么？就不怕走火入魔吗？”

霁云麓苦笑：“我不压制，难不成在这儿进阶？”

“在这儿进阶怎么了，不过就是练气进筑基，能有个……”

你爹突然住嘴了，它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个人，是个连练气入道都能引发灵气乱流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