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
“走了。”霁云麓淡定地掏出腰上的芥子袋,开始把面前的佳肴美味,以及房间中的陈设一件一件往袋里装。
同时,一直藏在罗盘里的岁岁此刻也蹦了出来,巴掌大的身子冲着那些被叶朝宗嫌弃的不像话的菜就去了,呼哧呼哧地埋头大吃,那架势就差把盘子囫囵吞了。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兽啊。
叶朝宗看得直翻白眼,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哎,你们这副不争气的模样,真叫哥哥我看了难受。”
他指着霁云麓:“这样的破烂你都捡。”
又指了指岁岁:“这样的烂菜你都吃。”
“哎。”
沉重的叹息洒在房间的角角落落,连半丝涟漪都没荡起来。
该吃的还在吃。
该收东西的乜斜着眼,嘲讽他:“只怕哥哥连破烂都没有呢。”
哥哥二字被她咬的极重,阴阳怪气的调调激的叶朝宗张嘴就要反驳。
“谁说我没有了?我可是……”
“对,你有。”霁云麓赶紧出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不过都在小偷那里。”
这样的有,跟你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叶朝宗的脸忍不住抖了抖,他顺手把桌子上摆放的挂件搂到了自己的芥子袋里,目光深沉地望向霁云麓:“妹儿啊,你知道吗?你啊,是个美人坯子。”
霁云麓莫名其妙地回头,就听他慢悠悠地接了下句:“如果不张嘴的话。”
他一边说话,一边摸上了霁云麓面前的净色琉璃雕,那是整个屋里最值钱的摆件了。
“巧了。”霁云麓扬起一个笑脸,毫不留情地打在叶朝宗伸过来的手背上,“你不说话也挺像个人的。”
不是看不起破烂么?怎么还跟她抢?
叶朝宗吃痛收回手,轻咳。
那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么?
“话说,你真要听她的话,这个时候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