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处死的大罪,便是直接杀了也不为过,可这十余家却一致地想要他们的人,而非是命。
或者说不是不要命,而是还没到要他们命的时候。
“有点意思。”叶朝宗摸了摸下巴,偏头看向霁云麓,眸底深处藏着几分试探和兴味。
他问:“你怎么看?”
自二人在石蛇洞上交谈,他便注意到了自家小师叔远超同龄人的冷静与聪慧。处事老练,思维严谨,完全不像是一个第一次下山的弟子。
都说天赋异禀,可这种需要历练和经验积淀的,也能天生就有么?
霁云麓不知道叶朝宗心里的想法,他收回眼,贴着墙根坐下。
“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想活捉我们回去折磨,让我们生不如死。但我想除了石蛇洞,旁人应该没那么深的仇,也没那个闲工夫。”
石蛇洞失去了一个化神洞主,对他们恨之入骨是理所应当。
但青鹤谷作为石蛇洞多年的老对手,在这件事中可是彻彻底底的受益者,这会儿不忙着巩固地位扩充地盘蚕食石蛇洞,搁这儿瞎折腾能有什么好处?
“所以这种情况并不成立。”
“世间诸事,大多逃不过一个‘利’字。青鹤谷暂时撇下地位地盘这些好处,只能是因为这边的利益更大。”
霁云麓看向叶朝宗的眼睛,认真地说:“很显然,这个更具有诱惑力的利益,并不在我们两个身上,只能是惜宴在宴席上拿出了让他们眼热的东西。”
他们两个人不过是被他们误认为是同伙,拿来要挟惜宴的罢了。
“的确。”叶朝宗认同地点头,如今看来也只有这种可能。
他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只可惜我们走的太早,压根儿不知道宴席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是知道,说不定能以此为突破口,想想对策。
“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霁云麓冷嗤,眼里盛满狡黠:“事情若真如我们估料,倒是好脱身了。”
“你有法子?”叶朝宗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霁云麓勾了勾手,示意他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