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如金盘般缓缓升起,将温暖的光芒洒向青云宗。宗内的杂役弟子们纷纷从宿舍中走出,开始了他们忙碌的一天。陆云也如往常一样,提着一只木桶,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准备去打水。
他穿过青石铺就的小径,脚下是清晨露水浸湿的泥土,散发出淡淡的清新气息。竹林间,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陆云心情颇为舒畅,他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和平,期待着新一天的到来。
然而,当他即将穿过那片熟悉的竹林时,却突然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原本应该在此处劳作的几个杂役弟子,如李二、张三、王五等人,此刻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不时地瞟向陆云,见到他走来,却突然散开,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
陆云心中一阵疑惑,他停下脚步,高声喊道:“李二、张三,你们怎么了?怎么见我就躲?”
李二回头望了一眼陆云,眼神闪烁,似乎有些不敢正视他。他支支吾吾道:“啊,那个……陆云啊,我们……我们有事要忙,先走了。”说罢,他拉着张三和王五快步离去,仿佛生怕被陆云追上一般。
陆云愣在原地,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陆云摇了摇头,试图将心中的疑惑抛诸脑后。他继续朝着后山走去,但心中的不安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到了后山,陆云打好水,提着沉甸甸的木桶往回走。一路上,他故意放慢了脚步,想要观察宗门内的变化。果然,他发现越来越多的杂役弟子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仿佛他是一个瘟疫一般。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云的日子愈发变得艰难。原本熟悉的宿舍、食堂、修炼场,似乎一夜之间变得陌生起来。每当他经过,那些原本热情打招呼的杂役弟子们,如今都如同见到鬼魅一般,纷纷避开他的视线,甚至加快了脚步,生怕与他有丝毫的接触。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陆云总能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他心中一紧,放慢了脚步,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却只见几个杂役弟子聚在一起,见他回头,立刻停止了交谈,眼神闪烁,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陆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知道,那些议论的内容一定与自己有关。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但耳朵却竖得老高,想要捕捉那些细微的谈话声。
“听说了吗?那个陆云,好像偷了丹药。”一个声音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厌恶。
“真的吗?我还以为他挺老实的呢。”另一个声音惊讶地回应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现在宗门里都在传这件事呢。”第三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仿佛已经认定了陆云的罪行。
这些话语像针一样刺入陆云的心中,他感到一阵刺痛。他明白,自己已经被流言蜚语所困,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罪人。他感到愤怒和无奈,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却要被这些无端的指责所困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云在杂役弟子中的孤立处境愈发严重,仿佛他成了宗门内的禁忌话题,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一次,陆云如常来到食堂用餐。食堂内人声鼎沸,弟子们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桌,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陆云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低头默默吃着自己的饭菜,尽量避免与他人的目光接触。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就在他吃得正酣时,一不小心将手中的碗倾斜,汤汁溅到了旁边一个弟子的衣服上。那弟子立刻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怒气冲冲地瞪着陆云。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晦气,怎么跟这种小偷坐在一起吃饭!”那弟子大声斥责道,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陆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连忙站起身,想要道歉。但话还未出口,周围的人便纷纷起身,仿佛怕被陆云“污染”一般。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看看,这就是那个偷丹药的陆云,真是不要脸。”
“这种人怎么还有脸在宗门里待下去?要是我早就羞愧得自杀了。”
“真是晦气,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免得被他传染了小偷小摸的毛病。”
这些话语像针一样刺入陆云的心中,他感到一阵剧痛。他明白,自己已经被彻底孤立了。他试图开口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辩解。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之中,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冷漠。
食堂内,灯火昏黄,人声已渐渐消散。陆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