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阵沉默。
霍然依低着头跪在爷爷的灵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沉默的季玫开口了:“然然,你是我生的,我最是了解你的品性。我知道你心疼祁梦。
但你好好想想,你对祁梦到底是爱还是愧疚。
如果是爱,妈妈也不想阻拦你们的事,如果是愧疚,你们即使重新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说着季玫意味深长的看了霍礼恒一眼,又继续说道。
“然然,妈妈不希望你走你爸和我的老路。
平心而论,你和欢欢同床共枕两年,你果真对欢欢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霍然的低垂的眼神忽然闪了闪,他没有说话。
显然这个问题问到了他,他突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祁梦是什么感情了。
如果是爱,那为什么他在面对祁梦时,却没有在面对刘欢欢时那样强烈的冲动。
还有刘欢欢,这两年来他除了外出出差,就一直和刘欢欢同床共寝。
尤其是每次深夜满身疲惫的回来看到刘欢欢熟睡的身影,他都会感到非常的安心,这究竟是习惯还是喜欢?
还有昨天晚上,为什么自己会对刘欢欢有那么强烈的冲动?
明明喝多酒的是刘欢欢,可为什么上头的却是没喝酒的自己呢?
和祁梦在一起的时候,即便是两人都喝了酒,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在霍然沉思间,季玫又看向欢欢说道:“欢欢,你呢?相处两年了,你难道也对然然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刘欢欢多想说,有,从来都有,很深。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说,尤其是知道了祁梦的事,她更觉得不应该说。
“妈,对不起,我们毕竟是协议……”刘欢欢眼神暗了下去,低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一旁听到刘欢欢话的霍然,心里突然感觉有些刺痛:
是吗?原来她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吗?那为什么昨天晚上她还……霍然心里更乱了……
另一边的季玫毕竟是过来人,就算刘欢欢再怎么隐忍,季玫也能看出来她对霍然的感情。
她不免在心里叹了口气,唉!这个傻孩子,肯定是刚才在门外听到了霍然的话,想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季玫心里这样想着,又开了口:
“然然,你好好想想吧。欢欢这个孩子真的很好,你如果错过她就再也遇不到这么…适合你的人了。”
她本来是想说“爱”的,但又觉得孩子的事还是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长辈过多参与可能更会适得其反。
“欢欢,不管怎样你们现在还没离婚,就是离婚了你还是妈的孩子。
走吧,一天没吃饭了,妈带你去吃大餐,吃完送你回家。”
说着她便上前来拉起了欢欢,离开前还冲霍礼恒使了个眼色。
两人虽分开多年,但一直都在拉拉扯扯,这么多年的默契,霍礼恒瞬间就明白了季玫的意思。
“爸,那我就先跟妈妈走了。你别生气,别…别再打他了。”欢欢走之前低声的跟霍礼恒说道。
“放心吧,你这个傻孩子。”霍礼恒叹了一口气说道。
欢欢和季玫走后,霍礼恒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霍然,两个人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霍礼恒点了一支雪茄,霍然双手搭在大腿上,依旧一言不发。
霍礼恒的一根雪茄很快就见了尾,还是他先开了口:
“霍然,爸爸也老了,管不住你了。爸爸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和你妈妈重新在一起。
今后你感情的事情,你就自己做主吧。你妈妈也说了,不管怎么样欢欢她都是我们的孩子。至于祁梦……
你要好好想想,她到底适不适合做你的妻子,她会在你和她的家庭之间怎么选择?
她背后的祁家做事的手段可不比孟家干净。
假如突破障碍,祁家同意了你们的婚事,那必定是对霍氏有所图。
你是不知道原来我们两家的过节,等时机成熟爸爸自然会告诉你,现在我只能说他们那一家人心术不正。
你要知道,我们霍家三代单传,你不只是你,你是整个霍氏的希望,我们霍氏上下有5000多员工,你也要对他们负责的……”
霍礼恒拍了拍霍然的肩膀继续说道:
“儿子,爸爸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不过,即便是你的选择有偏差,爸爸也会为你的所有行为买单。